那个矮小些的人跪着道“草民王丹,后面这位是草民的义兄,唤作王青。我二人家住城外不远处小县,唤作铜溪县,平日里在铜溪上做一些河渡帮运,幸有薄财。前些日子说了一门亲事,与同县的孤女鲍玉琴两厢情悦。可谁知”他顿了顿,忽然指着皇帝旁边的有道僧破口大骂道“这个妖僧!不好好修道!给我那苦命的未婚妻灌了什么迷魂药!哄的她团团转,去我家投了银子、金器银器出来上香火!草民后知后觉,质问我家娘子,她刚开始不肯告诉我,又上了国清寺,同这妖僧商量后,这妖僧怕事情败露,竟然要杀她灭口!反正最后,我是在河里把她捞起来的啊!”
王丹说着说着,倒还真的流出几滴眼泪来,“我开始还不知缘由,多亏了村里乡镇的人给我吹些风,我才知道了。真是可怜了我那个未婚妻啊!皇上,我今日来便是冒着性命危险的,望皇上替我做主啊!将着妖僧打入大牢!为我那未婚妻报仇!”
“为嫂子报仇!”二人说完又是一阵扑通声,连磕了几个响头,磕的桑纪瑶听得脑壳都疼。
“有这等事?”皇帝怒目圆瞪,看了看经座上的有道师傅。师傅一脸哀伤,道“听闻令未婚妻不测,贫僧甚感难过”
王丹打断他的话“你少在这里猫哭耗子!人不就是你害死的吗?借着一张白脸行不义之事,哄骗我那未婚妻做你的下三滥!之后还过河拆桥,和尚!你知不知羞!”
“大胆!”周敬亭道“敢对皇上不敬,你怕是不知道你有几个脑袋!”
“有道师傅,”皇帝一脸凝重的开口,“这说的是否属实?”
有道不语,面露哀色,站那儿的气度自然是清者自清。
皇上给御林军使了个脸色。御林军便冲向后院有道师傅禅房,胡乱一气乒乒乓乓乱搜,众大臣内心还无分辨,只看证据,再等皇帝发落。
王丹脸上倒是一脸刚直,胜券在握。
过不多久,御林军还真的搜到了东西。一共有白银数百两,金器三件,春宫图数十本之多。看的诸位脸皮发红,皇上怒不可遏。
有道师傅也无法气定神闲了。
“皇……皇上,即刻将有道师傅打入大牢吗?”周敬亭试探的问道。
皇上还未曾作答,外面有几个御林军被押进来。御林军禁卫统领道“皇上,要关连这几个杂碎一起关了,就是他们防守不力,放了这几个人进来。”
虽说是告御状,但是规矩还是坏不得。
皇帝怒道“谁让你们放他们进来的?!”
几个御林军连连磕头,哭丧道“皇上!臣下也没得法子!这些人说要进来找周公公,我们那里敢不放行?”
阉党头子,给皇帝吹风的人,到还真的不是他们惹得起的。所以说了一句要找周公公,他们哪里还敢不放行?
皇帝怒气更甚,狠狠剜了周敬亭一眼。
周敬亭扔了流苏,跪下道“奴才……奴才不知何事也不知他二人找我为何,奴才冤枉啊!”
皇帝瞧了瞧这狗奴才,端了桌上一杯滚烫的茶,冷着脸泼了过去。热茶浇在周敬亭胳膊上后,周围升起一阵水雾。
周敬亭咬着牙,自始至终不肯出声,唯恐扰了圣意。
“臣……臣……恭送……皇上!”他颤抖道。
“臣恭送皇上!”琼林宴上众人道。
事情处理了一会儿,桑纪瑶他们一桌面面相觑。朱秉正觉得自己一个翰林院编修,这不关自己的事。于是用指关节敲敲桌子,把众人的心思拉回来,道“我们还来玩说文解字吗?”三kkkk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