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不是信口开河吧?
那两个女侍嘴角抽了抽,这是她们活了这么多年,在庆王府也算是什么牛鬼蛇神都见识过了,头一次听到这么荒唐可笑的理由!
那边都是娇客,哪里容得了此人造次?
既然好好地和她相说,她不知趣,非要挑战她们庆王府的威严,那就休怪她们俩的刀剑不长眼了!
两个女侍对视了一眼,就把手伸向自己的腰际。
姚梓桐却已经经由系统的善恶值波动提醒,察觉出她们的恶意,不过她可以理解她们。
只是顾锦言如今面临众口一烁的羞辱、看好戏,她怎能碍于区区王府的规矩,就此退而却步?
挥出三成的掌风,将那两人掀飞开来,看着她们眼底的惊愕还有猝不及防,姚梓桐脚下不停,迅速地冲上了那条羊肠小道!
小道的周围都是郁郁葱葱的常青树,偶尔间或能够看到一两株的寒梅,傲立在一片绿色的海洋之中。
红红点点的,反而别有一番趣味。
“啧啧,不是本夫郎瞧不上你,实在是姚夫郎你明知道自己长得寒碜,偏偏恬不知耻想要挤入咱们这官家夫郎的圈子里!”姚梓桐还没有赶到,远远地看到那些个五颜六色的衫裙,树影婆娑之间,就有一个嚣张跋扈尖酸刻薄的嗓音传入了耳畔之中!
姚夫郎?
不就是她家锦言!
混帐东西!一群娘炮,花枝招展的令人作呕,竟敢如此羞辱她姚梓桐的人!
眼睛里立刻燃起了一簇簇的小火苗,姚梓桐立刻加速飞奔过去!
大多数的人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原则,三五个成群凑在一起磕着瓜子坚果,嬉笑着看向不远处。
结果眼前一花,就看到一名俊俏的女郎,穿着出自宫廷尚宫局绣娘之手的锦衣,将被一群人围拢刁难的丑男顾锦言拉到身后。
“呀,竟然是女郎!”不知道是哪个咋咋呼呼的男子,惊愕了一下,竟然扯开喉咙尖叫着出声。
这会儿真正的品膳宴还没有开始,基本上还是处于迎客阶段,所以主人家基本上还没有露面。
这么一嗓嚎出去,造成的后果就是,众人所有的眼神都集中在了姚梓桐身上。
“没事吧?”姚梓桐没工夫理会那些个矫揉造作的男子们,先是担忧地看向顾锦言,确定他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方才把悬着的一颗心落回去。
顾锦言是有武艺傍身,然而他面对这一群红眼兔子一样的弱男子,估摸着不会以武欺人。
所以姚梓桐才会更心疼!
“说够了没有?”姚梓桐确认他没事,把他拉至身后,保护的意味十足。
而后正面看向那戴着鎏金冠,趾高气昂地胖男子道:“这位夫郎如何称呼?”
那胖男子乍然看到姚梓桐的俊美无匹,对比自家那只胖成了球,和自己堪称熊大熊二的妻主,登时就是眼神一亮,一抹惊艳之色一晃而过。
加上姚梓桐又询问了他的话,登时后退了一步,下意识地整了整自己的发冠,确认没有任何蓬乱之后,还捏着嗓子,娇滴滴地说:“这位女郎,郎身乃国子监祭酒吴大人的夫郎。”
国子监祭酒?
五品官的家眷!
嗬,看起来,不过是被幕后之人撺掇着,成了个马前卒的炮灰!
不过他再是炮灰,那不干不净羞辱顾锦言的话,毕竟的的确确出自他那张臭嘴!
既如此,姚梓桐自然不会轻易让他好过!
“不知道吴大人是哪一位,一会儿我必定要好好的向她说叨一番。这家中夫郎不讲卫生,邋遢至极,晨起都不晓得洗漱,简直是有辱斯文!”
姚梓桐勾唇一笑,吐出的话,却令不少的贵公子乃至贵夫郎们,忍俊不禁。
那位吴夫郎还没有反应过来,看到众人都在笑,还以为是姚梓桐称赞他呢!
毕竟,他出身商贾之家,没有念书,不过是略微识得几个字罢了。
当初之所以能够嫁给吴大人,还是因为吴大人科举考试得了个好名次,被他姊妹们用美食城抢人的习俗给掳回了府!
吴大人不过是穷书生,求之不得有个不缺银子的岳家,自然是欣然应允成了他的妻主。
后吴大人就开始熬资历,外放几年回了美食城,刚好赶上了好时候,成了国子监祭酒。
别看这国子监祭酒好似没什么重要的差事,然而人家可是官学的第一把手,日后可以说是桃李满天下,妥妥的当世大儒储备员。
不过就算是吴大人追究下来,姚梓桐也会有一万个理由,让她知难而退!
她不就是个文官么?
文人以言行举止自居自傲,如今自己后宅院出了个嘴巴粗鄙不堪的夫郎,看她往后还有什么颜面立足!
若是她明事理,大可以关起门来,把自己夫郎给好生的教导,免得日后给她闯出来真正的大祸临头!
吴夫郎感觉出不大对劲!存书吧hunshu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