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落下，理智人格突兀的变成了一颗颗细小的沙粒，飞散开来，缓缓的没入主人格的身体。

与此同时，原本如旋风般飞舞的晶莹棱镜，迅速组合在一起，此时却不是一个“蛋壳”，而是变成了一片镜墙。

墙的最上面，光彩夺目，那里记录着很多美好的东西。墙的最下面，阴暗晦涩，那里记录着暗黑的过往。

而中间过度的那一抹由白到灰再到黑的部位，反应出的种种画面，则是有关于跟李玄的事情。

包括他们的初次见面，她对书生的猜忌，包括在武林大会期间的那些不愉快，偷看到对方与丁敏君的亲热与自己本能的反应，以及在独孤剑塚，他与黛绮丝的那些事情。

还有她欲望与理智的纠葛，矛盾的对书生的思念，和他们最后结合在一起的画面，皆记录在这一块由白转灰，再由灰转黑的区域内。

彻底补全主人格的黄蓉，看着这些，不免有些五味杂陈，心绪颇为复杂。

而这一刻的她，才算是完整的她。

灰白袍的书生漂浮过来，瞧向灰白镜墙上的一幕幕画面，说道：“以你蓉姐目前强大的精神力，是可以对某些东西做出修改的。”

“诸如，可以删掉一些记忆，就比我们现在所做的这些事情，你可以将那些镜像提取出来，然后打碎，这样一来，这些记忆，便不会再出现在你的脑海里。所有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我们，依旧是清清白白的姐弟关系。”

黄蓉犹豫了一些，最后却是轻轻摇头，道：“还是不用了，如果删掉的话，那我便不是完整的我了，不完整的我，便有如残缺的灵魂……嗯，你现在可以从我身体里出来了吗？”

李玄连忙道：“哦哦哦，好的。”

……

现实中，李玄茫然的眼目突然间变得灵动了起来，片刻后恢复了神智，看向眼前的娇娃。

黄蓉亦在这个时候醒过神来，脸上带着一片娇羞，嗔道：“还不拔出来！”

李玄眼中闪过一丝坏意，脸上却是一本正经的样子，无奈道：“蓉姐，你这样卸磨杀驴不好吧，你是满足了，但我还没有呢，再说了，里面舒服，我不想出来，要不，我们继续？”

“呸！你个坏小子，尽占姐姐我的便宜，不安好心……”

黄蓉轻轻在他脑门上打了一下，见他不动，她自己迅速的脱离了出去，从边上拿起一方干净的帕子擦了擦，立马就开始穿裤子。

一边穿衣，一边时不时偷看向那依旧竖立着的，白里透红的伟岸，心说，好漂亮的“小东西”，跟靖哥哥黑漆漆的完全不同……哎呀，我在想什么呢！

然后，又不由自主的看了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还“站着”，他却是没有尽兴的呢，真的好强，我要不要……还是不要了，正事要紧，我怎能沉迷其中……就这一次，以后再也不会了……

她暗暗的下着决心。

气氛有些安静，黄蓉觉的很尴尬，没话找话的问道：“对了，玄弟，你为什么要将意识当中的景像称做是海呢？我的意识里就是一片虚空中的境子，好像跟海搭不上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