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爷语气不容置疑,“马上清理,把受伤的人都抬下去!”
属下:“是!”
楚王爷抱着阿若疾步进了大帐,军医紧随其后。
爱女忽然出现在军营,楚王爷心中有一股很不好的感觉,但同时又松了口气,还好她没事。
军医收回了诊脉的手,脸色有些严肃,欲言又止,“王爷。”
楚王爷朝他摆手,两人走了几步。
“我女儿怎么样?”
军医:“阿若郡主只是连日疲累加上受惊,别无大碍,只要稍加休息几日就好了。”
楚王爷放下心来,军医张张嘴,但看到王爷的脸又把话全部咽了下去。
他记得没错的话,阿若郡主好像尚无婚配,怎么会。
“军医还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楚王道。
军医踌躇许久,才吞吐道:“只是阿若郡主有孕在身,实在不宜再多加奔波劳累。”他声音越说越低,已经不敢去看王爷的脸色了。
楚王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好在也是见惯了世面的人,他极快的平静了下来。
脸色铁青,目光如炬,声色俱厉的警告:“此事只有你知我知,若还有第三人知,小心你的脑袋。”
军医低低垂头,王爷没有当场杀他灭口已经是开恩了,他哪里还敢到处乱说。
诚惶诚恐的应:“是!”
他摆手,“下去吧。”
“等等。”
军医还没走两步就被楚王爷出言留住了。
他额间满是冷汗,转过身来毕恭毕敬,“不知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你开的药不会伤着孩子吧?”
军医:“回将军的话,不会。”
王爷摆摆手,“去吧。”
军医如遭大赦,快快的应了一声:“是!”而后出了大帐。
南越。
“王上!”
唐德:“说。”
卫昀呈上几封供词,唐德淡淡的瞥一眼,漫不经心的拿起看。
“王上,这些都是毓儿公主身边宫女的供词,根据宫女描述,这段时间公主总是出入御花园,且都不让人跟着,宫女有时候能听见公主好像跟什么人说着话,但出来的时候却只有公主一人身影!”
唐德挑眉,“这能说明什么?”
卫昀不急不缓,“就在宫中抓捕刺客的时候,毓儿公主身边的宫女谎称出宫替公主采买胭脂水粉,出去的时候是三个人,等回来的时候却只有两个人。”
“由于回来的时候赶上宫门下钥,值守的侍卫也换了班,所以无人察觉。”
唐德收起了漫不经心,脸色逐渐严肃。
卫昀:“那名刺客应该是还来不及出宫,宫里就戒备森严了,毓儿公主怕事情败露无奈只好让人带他出宫。”
他一丝不苟,毫无猜测之意,仿佛这一切都是他亲眼所见一般。
“王上,依臣之见公主与刺客定是结成了某种条件!无利不趋!还请王上明察!”
唐德不语,似乎在深思什么。
“王上,臣还得知了一件事,前总管太监王应德深夜惨死茅房中,臣觉得事有蹊跷,审讯之下才知原来是公主授意,谁能杀了太监总管,就让谁当下一任的太监总管。”
唐德眼神愣了一下像是不相信。
“王上,毓儿公主早就不是从前那个软弱可欺心无城府的女子了!”
唐德怒斥,“大胆!”
卫昀跪下,冒着被处死的风险也要说:“王上,毓儿公主勾结刺客为乱宫廷,请您重罚以示天恩啊!”
唐德大怒,“你要有一字不实,寡人让你五马分尸!”
卫昀:“臣自小便跟随在王上身边,贵妃娘娘对臣一家有恩,臣万死不会背叛王上,若有一字虚言,臣定当自刎御前不用王上您亲自动手!”
想象中的雷霆震怒并没有到来,大殿内死一般的寂静。
唐德眸光如凌厉,“你再帮寡人查一件事。”
他起身附耳过去,唐德寥寥几句听在他耳朵里却是一道惊雷。
“此事若泄露出去,你便不用来见寡人了。”
卫昀:“是!”
“王上!”太监手里捧着一支羽箭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
唐德收敛了脸色,眸光愠怒,“什么事!”
太监吓得嘴唇颤个不停仍心有余悸,“王上,方才不知何人放了一道冷箭,箭上插着一封信!”
卫昀脸色大变,嗖的一声冲了出去。
唐德覆着手帕接过,细细察看,不过就是一支普通的羽箭罢了。
他扔下了羽箭,拆开那封信。
信上草草几字,却让他脸色大变,瞳孔骤然大睁。
这是姐姐写给他的信!
他紧抓在手中,拳头用力到发紫。
“去,把卫昀给我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