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用上这么漂亮的马车,肯定是有钱人,没准儿能让他赔点钱。
“又不是黄花姑娘死绝了,偏要惦记别人家的媳妇儿,什么毛病?赶紧给我个说法,不然我跟你没完!”
“娘,别跟他们废话,赶紧去报官,把他们沉塘了,省得败坏咱家的名声!”
方氏也看到了其中的商机,卖力地叫骂。
富户家里堆着金山银山,哪怕从指缝里漏出来一点都够她一辈子吃喝了。
没多久马车就被团团围住。
杭悠奕不守妇道,和她勾搭的男人肯定也不是好东西。
有人甚至捡了些泥块石头拿在手上,准备等人一出来就好好招呼。
为了防止被人从马车上扯下来,董千光主动掀开车帘,从马车下来。
那颤颤巍巍的动作看得人直揪心,生怕他不小心滚下来。
“老朽年纪大了,最怕人多推搡,你们都离我远点。”董千光敲了敲拐杖。
杭悠奕的易容术很厉害,可他心虚,怕靠太近让人看出来。
很多人傻眼了。
老头走路都费劲,哪有本事睡别人媳妇儿?
也许真的是个误会吧。
可方娘却不管这么多,叉腰骂道:“你个老不休,一把年纪不在家等死,还勾搭年纪轻轻的寡妇,真不怕闪了腰!”
“我是白景天。”
董千光一字一顿地说道。
白景天这个名字很多人都知道,二十年前安阳城水患导致瘟疫爆发,就是他找到对症的药救了所有人。
“切,白御医是你能冒充的?”
“白御医医德双绝,怎么可能是你这副糟老头儿的模样!”
“还敢胡说!真以为我们不敢揍你吗?”
顿时质疑声如潮。
董千光从怀里掏出一块金色令牌,这是他爹留给他当做纪念的,没成想这会儿派上用场了。
“大胆,老朽的名头岂容尔等小民质疑?就凭你们刚刚几句话,就能治你们个大不敬的罪名!”
村民只知道当官的才能持有令牌,却分辨不出来真伪,一个个都被镇住了。
“白老爷饶命,我有眼无珠。”
“我等眼拙,还请白御医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们这次。”
董千光很大度:“不知者不罪,老朽不与你们计较,这位夫人在老朽家门口苦求了整整一天,老朽被她诚心感动,特来诊治她的夫君,尔等速速回避。”
其实他挺享受那些崇拜的眼神,只是端着神医的架子太累。
进了屋,有些大胆的趴在窗户往里看,所以董千光只得坐到床边帮简竹松把脉。
片刻后他一边摸着胡子,一边说道:“不是什么大事儿,我给你两个方子,一个内服,一个外用,不出十天就能活蹦乱跳了。”
“多谢师父。”杭悠奕态度恭敬。
董千光走到桌边,拿起炭笔在草纸上写了起来。
不多时,两个治风寒的药方就写完了。
“我给你的医书你认真学,哪怕学个皮毛,也够你用一辈子了,为师还有事,先走一步。”
杭悠奕乖乖点头:“我送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