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呼!‘释摩多’竟然是那孽障的同伙,难怪难怪,老僧是真大意了!”法海站在太湖边,对着微波粼粼的湖水,眼中血丝充盈,额头青筋暴露,手捏成了拳,指尖发出“咯咯”的脆响。
他被猪八戒的分身用紫金钵罩住,足足用了一天时间,才找到紫金钵的一丝破绽,逃出生天。
为防猪八戒察觉,出来后他立即隐匿身影逃遁,转眼就逃到太湖边。
他准备寻条船,回金山寺再做打算。
虽然心里对许宣和白素贞憎恨至极,但他并没有立即去找这夫妻二人麻烦的想法。
谁知道许宣和白素贞又会想出怎样恶毒的计策坑害自己。
“南无阿弥陀佛!”他口呼佛号,强行忍住心中的怨念,嘴角挤出些笑容,然后对远方湖面上的一条帆船招手。
“船家,可否载老僧一程?”他高声问道。
船夫慢悠悠地将帆船驶到湖畔。
看清法海容貌后,船夫面露惊讶之色,道:
“这不是金山寺的法海禅师吗?怎的不去码头,反而在这荒郊野外招呼小老儿?”
去码头让人逮个现行?法海对船夫腹诽两句,脸上仍然保持着和蔼慈祥的笑容:
“偶遇船家,便是老僧与船家你的缘分!”
那船夫闻言受宠若惊,道:
“缘分?禅师这是折煞小老儿了!”
法海瞧船夫毕恭毕敬,很是受用,嘴角浮现一抹难以察觉的笑容,说道:
“此去金山寺,还望船家载一程。”
船夫道:
“禅师请上船。”
法海悠然登上船,盘膝而坐。
船夫撑起风帆,借风之势,扬帆远航。
法海见湖平两岸阔,风正一帆悬,心中的愤懑顿时消了许多。
他正思量从何处请得高人对付许宣白素贞以及那阴险狡猾的“释摩多”,突然察觉到一点不对劲。
他神色一凛,当即起身,道:
“船家,此去何处?”
“镇江金山寺。”
“胡说。”法海怒目圆瞪,道,
“现下是下午时分,日尚在西南。你迎着太阳,分明去西山而非金山寺!”
船家嘴角浮现一丝笑容,道:
“禅师说对了一半。”
法海挑眉。
船家便悠然说道:
“此去非金山寺,非西山。此去乃是——
“西天!”
话落他手里挥出道剑光。
“雕虫小技!”法海当空一抓,轻而易举将激射而来的飞剑抓住。
他正要冷笑一声,突然从后背传来一阵剧痛。
那船家出现在他身后,将另一把剑从他后背透到前胸。
“你是——楼观的人!”垂死之际,法海一字一顿,惨然说道。
“你猜。”船家悠悠然说道,手向脸上一抹,竟然换了张脸。
法海瞳孔骤然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