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钟鼓脸上的颜色彻底崩裂,那青玉色的身影如炮竹般炸得四分五裂只剩下一滩血水。
有股强大的气流自灵海处震荡开来,引得脑仁阵阵剧痛。
脚下地面出现裂缝然后逐渐增大连同房内所有物什皆四分五裂,周遭的景象徒然如山轰然坍塌。
一串白玉佛珠不知从里甩出挂在了十禾的腕间。
有个声音同她说了句握紧后十禾便觉天旋地转,那那天宫假象如云烟般震荡四散开来。
原来方才都是假象,十禾顿时懊悔起没占点便宜在出来虽然不是钟鼓本人好歹有个皮囊在,揩些油也是好的。
十禾一阵眩晕,再睁眼还是那番冰天雪地,周遭有许多白骨陆离坐在一个颅骨上念着,“南无阿弥陀佛。”
手中还端端挂着那串刚刚拉她出来的白玉佛珠,那佛珠上还栓了头冰雪铸成小兽。
那头冰雪小兽被陆离拴住,只能在他眼前使劲伸开四条腿拼了命地嘶吼挣扎吱哇乱叫。
十禾抬手想揉揉发昏的脑袋一抬手才发觉她居然被鄢墨这厮搂在怀里。
抬头便对上那张放大的脸,眉头紧锁极难受的模样甚至于还有几分惊惶。
十禾用力掰开鄢墨的双臂却发现他锢的极紧,十禾废了好大力气才掰开他的手臂站起身来喘来几口气。
“这是怎么回事?”
陆离拉紧佛珠把那小兽拽过来点点它的脑袋,“我们方才坠进了这魇兽造的幻境,这小家伙想吞噬我等。”
那小兽愤怒地蹬了几下蹄子对陆离的说法表示不满。
“那鄢墨?”
“多半是沉溺于幻境了。”陆离说着还叹了口气做暧昧之态,“不知在做什么美梦呢,许是佳人在怀,共效鸳梦……”
十禾不由得牙酸了酸干笑了两声,伸手就要去推鄢墨。
“别!你会被带进去的……”
等到陆离开口出声十禾那手已经挨上了鄢墨的肩,脑中昏沉起来,下次说话能不能快一些?
十禾再次被吸进去感受着天旋地转的同时在心底代替陆离问候了他的十八代祖宗。
并且深切地怒吼,活该你丫断子绝孙!
诚然陆离即便是知晓也只会肃然回她句,贫僧一心向佛,断子绝孙实乃正常。
十禾在黑暗中颠倒了几番才堪堪定下来,放眼望去只见不远处许多身着寒光盔甲的人围着个牵着孩子的女子,那女子的相貌自是不必多说,是一幅端庄且柔和的面貌,生得弱柳盈盈之姿。
为首的男人生的也是俊朗非常周身气度不似凡人,那容貌与鄢墨还大体有个七八分的相似。
只见那女子被围,扑通一声跪在男人面前跪行几部扯上那人的衣角哭将起来,语调尤为凄楚,尚有几分哽咽,“长歌他是你亲生啊!你怎能如此心狠将他困在混元境?”
长歌是谁?难道是鄢墨?十禾不禁有些困惑。
男人手中执剑眉目含怒,“你私自带他逃离,若给六界造成祸端你可能担当起?”
女子将孩子往身后护了护,“他不过是个孩子,如何能为祸六界?”
“我不杀他,已是我的慈悲!”无论女人如何苦苦哀求男人便是执意将剑横在两人身前。
莫非是要手刃亲子?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十禾摇摇头,生的如何俊逸若陌上飘然谪仙可这心狠手辣可也非常人所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