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就在我快要疼昏过去的前一秒,一人踹开门闯了进来,这一声‘住手’来得太晚了些吧,被松开之后我便瘫软在地上,彻底失去了知觉! “痛,好痛啊,别,别打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伤势如何?” “回大师,这位姑娘体质本弱,但体内有一股真气护住了心脉,所以只需吃几服药安心静养一段时日便可痊愈!” “如此甚好,有劳了!慢走!” “萧漠,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猛地被噩梦惊醒坐了起来,顿时全身火辣辣地疼了起来,我,还没死么? “阿弥陀佛,施主有伤在身,快快躺下!” 什么情况?我这才意识到屋子里还站着一个老和尚,他侧对着我口中□□念有词,再偷偷摸了摸身上,伤口貌似都被包扎过了,难道我被救了? “滚开,让我进去!让开!” 门外突地一阵喧哗,就听一个暗哑的声音愤怒地咆哮道,我听出来了,是抓我的那个人,他难道追来了?想到此,我顿时吓得抓紧被子缩至床角,身子颤抖不止,过了一会儿,外面终于恢复了平静,我微微探出脑袋,长长出了口气! “敢——敢问大师,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寒剑山庄,有老衲在,施主大可安心养伤!” 寒剑山庄?是什么地方? “是大师救的我么?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请受我一拜!”虽说没跪过人,但小命是人家救的,说什么我也得拜拜,说着便挣扎着坐起来欲下地,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的命并非老衲所救!” “那——是谁救的?我又怎么会在寒剑山庄?抓我的人是谁?”眼看着老和尚移步似是要出去我急忙追问道,他走了我的疑问找谁解? “施主安心养伤吧!”说完人已没了踪影 我失望地重新躺下,却马上疼得又弹了起来,背上全是伤口,看来只能趴着了,不过不知他们用了什么药膏,伤口比之前好了很多,麻麻的很清凉的感觉,并不是很疼了,恍惚忆起昏迷前听到的那个声音,脑子里蓦地闪出一张熟悉的脸,但很快便被我否定了,莫非是我想他想得生出幻觉了?其实这段时间我已经很少会再念起他了啊! ——*——*—— 大厅里,众人正议论纷纷,细看人群里头,几乎每个帮派的人都有,表情不一,有的担忧,有的愤怒,有的沉默,有的凶横,但是当一个人出现在大厅门口时,屋内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齐齐转过头看向他,目光里均是尊敬! “大师!” “阿弥陀佛,各位商量得如何?老衲想听听众位的意见!” “大师,在下实在不明白您为何要插手这件事,杀了那女人方可解我心头之恨!”暗哑的声音愤然叫道。 “宏儿,切不可对大师无礼!你不能为了一己私仇连累咱们寒剑山庄上千口人吧!”一位老者从内堂缓缓走了出来,眉宇之间颇显威严! “爹爹,萧漠杀了孩儿最心爱的人,这算私仇,可是他又公然夺去了寒剑,这个仇要怎么算?爹爹忘了当时他对咱们寒剑山庄的羞辱吗?” “咳咳——!”听到后半句老者的脸色已猛然变得苍白不堪,当下捂住胸口闷声咳了起来。 “爹爹,我——”断臂少年搀住老者,眼里已有愧色,不再言语,厅内立时静了下来! “阿弥陀佛,司马庄主请老衲来主持大局,老衲并不敢当,但眼见这件事关系重大,各位请听老衲一言,少庄主抓人一事实属鲁莽,萧漠眼线之广无法估量,想来这个消息他已知晓,怕是很快就要采取行动了!” “那大师我们该怎么办?大不了跟他拼了——”闻言众人纷纷紧张起来,面露惧色,说话间已抽出武器欲自卫。 “萧漠手里有人质,我们也有,跟他换了,大家相安无事!”有人叫道, “对对——!”人群里有不少人附和 “非也,大家怕是低估了萧殿下,老衲是看着他长大的,深知他的秉性,他不会受人威胁,而且心机极深,他想做的事绝没有任何人拦得住!所以,眼下只有一个方法,请司马少主尽快将所抓之人送还回去!” “什么?那萧漠抓得那些人呢?” “是啊大师,我师兄怎么办?没有了筹码我们怎么救他?” “师父,你还活着吗?徒儿没用救不了你啊,呜——” —— 大厅里顿时呜咽声一片,老和尚长叹一声,手里的念珠捏的更快了,突然,一个小沙弥气喘吁吁跑进大厅,神色异常慌张,老和尚猛地睁开眼睛,长叹一声,该来的还是来了! “师父,不好了,萧漠带人闯进了山庄,已死了不少侍卫!”小和尚话一说完,厅里顿时乱了起来,众人都变得惊慌失措,一些血性少年已率先冲了出去! ——*——*—— 昏睡中隐约听见了刀剑声,哀嚎声,我猛地惊醒,用被子蒙住头仔细辩听,是的,外面打起来了,而且打得很激烈,怎么回事? 我努力平复心跳,慢慢掀开被子起身想要从窗户往外瞧,不料门突然被踢开,两个彪形大汉恶狠狠地冲了进来,不等我反应过来,冰凉的刀尖已抵住了我的喉咙,看他们那恨不得立时将我撕碎的眼神,我只觉全身发冷,身子一动也不敢动,才平静了多久呢,风波又起,说不定这一次真的要客死他乡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不敢落下,我艰难的吞了吞口水,绝望地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