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深夜造访(2 / 2)被病娇盯上的日子(穿书)首页

狗腿的样子直令她祖宗八代都要对此嗤之以鼻。

但他并未接话,只是衔笑看着她。

被他看的发毛,她小心翼翼的出声问道:“不知烬城王今夜屈尊驾临,所为何事?”

“你觉得呢?”

他半阖着眼,似是觉得有些乏味,语气很淡。

元泱心里打着鼓,忐忑开口:“白天发生的事……”她心虚的瞥了他一眼,“并非出于我本意,但因此有损了您的清誉,我感到十分的痛心!内疚!自责!”

紧接着道:“但那时,您也知道,我脑袋已然是不太清醒的。”

“哦?所以,你那时说的话,只不过是一番戏谑了?”

他灰鸦的眸渐渐被冷潮所掩,薄唇极慢的吐出每一个字,似是在宣判着死亡的处刑。

此时的元泱进退两难,她如果点头,就等于承认自己说的那番话是在捉弄他,但如果摇头……

元泱:哈哈,我不想活了呢。

“小女自是不敢捉弄于您。”她心里一横,破罐破摔,“但其实说到底,这事还得怨您。”

他似笑非笑,一副等着看她能说出个什么花来的样子。

元泱清了清嗓子,不要脸的娇嗔道:“都怨您太过风流倜傥、气宇轩昂、宛如天人下凡,当时放眼望去,在那高堂之上哪有人比您还英明神武,小女脑袋发昏,被美色晃了眼,只觉得您笑的那般好看,天地万物都追比不上,事发又突然,这…才有了那般冒失之言啊。”

他意味不明的看着她。

下一瞬,左手环胸,右手遮掩在眉,低垂着头,哑声狂笑不止。

他笑的急,胸膛都在剧烈震动,肩膀也不停地在耸抖,整个人晃如抖筛,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犯了羊癫疯。

他笑声低沉有磁性,本应该是悦耳动听的,可他笑的节奏很是古怪,急促且迤长,没有留下任何喘息的机会,似有几分想要将自己笑到窒息的癫狂。

元泱就很是不解了,笑成这样,这憨批脑子有泡吗?

笑声戛然而止,他慢慢抬头,脸上是因缺氧而导致的涨红。

忽而转瞬朝她离近,笑容阴寒,急笑后的嗓音是粗砺的嘶哑:“这么说,今日那番话,你是认了。”

屋内的温度似是冷了几分,令人难以喘息的浓浓压迫感急袭而来,连一旁的雀鸟都有些不安的发出咕咕声。

元泱见他逼近,心跳又漏了两拍,但这次却是因为惊悸。

她小声逼逼:“认了,该如何?”

他轻笑一声,修长的手抚上了她的脖颈,拇指缓缓擦磨着她的皮肤,歪着的头伸到了她的耳旁,看上去就像是情人缱绻之间的耳语低哝。

“我觉得你不错,不如,让我杀了你吧。”他用另外一只手将她鬓侧滑落的几缕发丝轻柔的别到耳后,一副很是贴心的模样。

可他忽而改口道:“不杀,如此伶牙俐齿,还是砍掉手脚摆在寝殿里,闲时听个趣,你觉得如何?”

过了,他便退开一些距离,想要欣赏她脸上浮现出的表情。

但他身子刚停下移动,胸口就很突然的被一个软绵的力量撞上。

两人皆一愣。

听到耳边传来的猪叫,她被吓的脚软,便铁头自入了罗网。

他垂眼,元泱也抬眼与他对视,但不妙的是,由于脚软,她的身体还在往下滑。

元泱:啊!快帮帮爷啊!

他没有动作,冷冷的看着她仰着脑袋,用下巴在他身上摩擦。

此时,元泱恍然明白了什么叫做“在哥哥的身上滑滑梯”这个梗。

但有个屁用?

就在她快滑到不该碰到的地方时,她用下巴来了个蛇形走位,改变了行进的轨道,从他大腿上滑了下来。

脑袋最终砸在了他的脚上。

在他的脚上给他磕了个头。

她双手颤颤撑地,看着他的脚,面如死灰道:“我可以朗读一下你妈、呸,我的遗言吗?”

可他像是什么玩意儿也没听见似的,低眼看向她的头:“你这是在求饶?”

但这求饶的方式未免太过诡怪。

元泱的求生欲突然死灰复燃,她抬起头讨好的对他笑道:“人家其实是想帮您擦下鞋。”

“擦鞋?”他讥笑一声,“用脑袋擦?”

“对、对啊,其实事情比您想象中的要简单,我当时两眼一定,就瞧见了一只小虫子在您的鞋上,内心一下就替您不高兴了,您无比高贵的脚,怎能被这种脏东西玷污!便一时没忍住,想帮您擦擦。”

她绘声绘色的向他描述,甚至连那虫子的大小都给他比了出来,希望能借此洗了他的脑。

也许是她这招无中生有起了效果。

他似是相信了她的话,淡淡问道:“所以呢,你用头把它撞死了?”

元泱摸着脑袋傻笑起来。

“哈哈哈对、对呀。”

他往她额上瞟了一眼:“虫子在哪?”

她笑容一僵,怯怯的嗫嚅道:“大概是,没、没撞到,就爬走了吧。”

“哦,那这只虫子可真是狡猾。”

他笑着将字咬的极重。

“可、可不是嘛,这年头,虫子都成了精,你说可不……可怕。”

说到后面时,那只猪手便又攀上了她的脖颈。

他眼眸微眯,笑意更深,掐着她的脖子迫使她站了起来。

“嗯,可怕,那不如就回答我方才的问题缓解一下,你觉得如何?”

元泱:我不仅觉得不如何,我还想给你一个托马斯回旋踢。

她心里凉的彻底,该挣扎的她也努力挣扎过了,可这变态偏就不愿放过她,纵使她有借口万千,却也依然拦不住铁了心想杀掉她的人。

见她不应,他的眼里覆满了凛霜,溢出的戾气似要将人吞噬,可从他嘴里吐出来的每一个字却是不协调的柔腻:“怎么了,莫非你不愿?”

他的手是锉骨的冷,在脖子上缓缓摩擦时,就像是一条阴恻恻的毒蛇在来回游移着。

元泱霎时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蹿上,在她脖子上滑动的手已经停在了气管的位置,似乎是在提醒着她,只要他一个不乐意,她就会原地去世。

她听到自己对他说:“你不会这么做的。”

随后望进了他的眼里,假装目不斜视。

他的手顿了一下,但很快,他扬起了一个残忍的笑,轻声道:“说说看。”

说说看,是什么给你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