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所负责人并不生气,而是撅了撅嘴巴,面无表情地说道:“正如你所料,这是一个来要求尽快对你进行处理的人。”
“有人等不及了?!”刘负图的双手紧紧地抓住了铁窗上的钢筋,急切地问道。
那人“噗嗤”一笑,说道:“我看是你也等不及了!”
“我当然等不及呀!”刘负图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你们已经知道我不是犯罪嫌疑人,还要关着我,是谁谁不着急呀?!”因为刘负图被关进来后,经过各方面的专业人士鉴定,刘负图并不是一个“盗墓贼”。首先,刘负图作为一个河洛大鼓表演者,日子过得相对清贫,若是一个盗墓贼,手里有宝贝,怎么愿意过这种日子?!当然,这只是普通层面的推测,具体一点说,刘负图的双手柔软平实,没有老茧,根本不是握过洛阳铲的样子,而他手里握的那根铁锹上,并没有明显的沾染墓土的痕迹。这就又从另一个方面证明,刘负图很可能不是犯罪嫌疑人。
“劝君先把包袱放,静观其变看沧桑!”那人有板有眼地唱道。这是比较标准的河洛大鼓唱腔,刘负图当然不觉得陌生。实际上,面前这个人,还有另一重身份,那就是和刘负图一样,是个河洛大鼓方面的表演人才,只是年纪稍大了些,看样子,应该在五十岁以上了。
刘负图心里稍微放松了些,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你们就是拿我当个钓饵,来引诱这个团伙出来吧?!”
“你小子!平实看着挺精明的,有些话烂在肚子里就行了,要是说出来了,反而没有什么意思!”看守所长笑呵呵地说道。
刘负图从对方的笑容中,看出了肯定的神色。他们应该是想要通过控制刘负图,从而挖掘出真正的盗墓贼。
从刘负图被盗墓贼“埋”在古墓中的情况看,对方有想要置刘负图于死地的念头。
郭主任的意外出现,更加证明了这一点。他通过几个拐弯儿的关系,一路打听过来,闲谈了半个小时,总是有意无意地将话题引到盗墓的事情上。看守所长常年在这个封闭空间内“自我修炼”,怎么能看不出对方遮遮掩掩的背后,有着一个与盗墓有关的问题?!
郭主任的问题,主要在于收了李伊一赠送的“艺术品”,对于一个乡镇的成功人士,闲来无聊,他也有些收藏“艺术品”的小爱好。这些当然都瞒不过精明过人的李老板。他常说一句话,“不怕领导讲原则,就怕领导没爱好!”
“你们是不是已经掌握了什么线索?!”刘负图这次纯粹是出于好奇心,他心里早就知道,自己虽然被关在这里,可是并不会有什么大的麻烦,而真正的“盗墓贼”李伊一等人,却可能要遭受灭顶之灾。
“这不是,主动送上门来的?!”所长的脸往大门处看了看,指的应该是刚才的郭主任。
“你们就不准备采取点儿什么行动?!”刘负图心里痛恨李伊一,但是并没有主动将他牵涉进来。
看守所长“呵呵”一笑,神秘兮兮地说道:“行动不行动,是年轻人的事情喽!要是几年前,我还有这个资格,现在年纪大了,只好在这个小院落里,陪陪你这样的失意之人。”
“你们不会是要静等犯罪分子自己灭亡吧?!”刘负图说话的语气有些冷,因为他实在想要早点儿出去,家里还有父母和暖暖呢?!他们为了他,都急得不得了。
“那怎么可能?!你不能等,我也不能等,外面具体办案的伙计,同样不能等!”所长抬头看了看上面的一方天空,若有所思地说道,“只是要再看一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