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的酒葫芦都差点丢出去。“先凝神静气,想听的一会儿我再解释。”说完当先席地而坐,五心朝天,抱元守一去了。
众人都有样学样,盘腿入定。黎明月走的远远的,把熊猫放在自己的腿上,也开始入定。
院子里已然发生了大变化,蓝色的云柱此时化作一团黑漆漆的云团,云里不时发出炸裂的声音,伴随着爆响,不时有幽蓝的鬼火和粉红的电光在云团里浮现。
院子外面风平浪静,院子里刮起了大风。徐樵歌闭目凝神,左手捏剑诀横置胸前,右手捏剑诀抵在眉心。在他头顶五丈高处,他先前使用的小斧子正在大放光芒。
小斧子本来是木柄铁头,如今在慢慢的包裹上一层玉色。
那云柱非常忌讳小斧头,往天上缩回去一大截,把石头的身体也往天上带去。
小斧头被玉色完全覆盖的一刹那,徐樵歌怒吼一声:“开!”
那小斧头迎风直长,变作了一柄五丈方圆的开山巨斧。巨斧凌空挥动,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巨擘擎着它,直直的向云团劈了过去。
万种光华在一瞬间泯灭,云团和石头相勾连的部分被巨斧彻底的劈开了。
石头的身体掉在地上之前,被巨斧的斧面稳稳的接住放回地面。徐樵歌睁开双眼,巨斧上的玉色像消融的油脂一般被小斧头吸收,五丈的巨斧像梦幻一样,不见了踪影。
小斧头稳稳落在徐樵歌手中,被他随手插在腰带上。徐樵歌抱起石头,进了屋,把他稳妥的放在床上,盖上了被子。
黎明月和一众师兄师姐早就迫不及待的围拢在院子门口。
“师兄,石头怎么样了?”余白师兄关切地问道。
“别担心,”徐樵歌一脸轻松,一边往外走,一边用手往斧柄上一抹,手里就多了个红皮葫芦。“石师弟的伤没有大碍,被元气洗涤了个透,煞气入体,在别处可能很棘手,喝了我的竹花酒,还不是小事一桩。”
把葫芦往黎明月手上一放,“早晚各喂给他一盅,再取一盅用温水化开擦拭全身,两天可以醒来,半月可以痊愈。”说罢一纵身坐上了浮空的小竹排,朝着众人一点头,笑吟吟的走了。
众人簇拥着黎明月进了屋,熊猫正趴在石头床头,用粉嫩的小舌头轻轻舔着石头的脸。
黎明月扭开塞子,一股清风带着醉人的竹香和酒香漂进了众人的鼻子。几位不胜酒力的师姐只是闻了味道就醉醺醺的满脸酡红。
余白师兄更是不停的咽口水,一拍大腿,转身出了屋,门外传来他大口吞咽自己的酒的咕咚声。众人不禁莞尔,嗜酒如命的余白师兄有好酒却喝不到,真比没酒喝还难受。
黎明月的脸也很红,不过不是醉的,是羞红的。一众师兄师姐嘿嘿的坏笑着看着小姑娘手忙脚乱的喂石头喝酒,也不肯帮忙。最后还是最稳重的唐蘅师姐心疼小姑娘,赶走了一群极度无聊的八卦青年。
临走前冲着黎明月挤了挤眼,“小月,好好照顾石师弟,没事多跑两趟,辛苦你啦。记得擦遍全身呦。”说罢偷笑着快步走了,黎明月羞成了大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