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双手灵活起来。”
说着,缸子又将它们换到了另一只手上继续转。
“你又不做女红,要那般灵活作甚?”陈重曲笑问。
“东家,这你就不懂了”
缸子看了看周围,才倾身靠向陈重曲,于其耳畔小声道:“若是没有巧手翻飞的本事,可没法让闺房之事酣畅淋漓。”
“额你没法满足酒儿?”陈重曲赧颜问道。
“咳!才不是。”
缸子当即否认,而后又道:“自然要做到极致才能巫山飞。”
“你懂的!”
言罢,又冲陈重曲眨了眨眼,露出猥琐一笑。
“咳!你们你们很频繁?”陈重曲试探问道。
“是呀!夜夜当新郎呢。”缸子如实点头。
“悠着点儿吧,注意身体。”
陈重曲拍了拍缸子的肩膀,又瞟了一眼在他手中飞转的铁核桃,便转身离去。
话虽这般说,但一转身,陈重曲立马垮脸,妒火中烧。
“真羡慕啊!为何我要这般快让子碧有孕?今后的八个月里该怎办哟?”
“啊啊啊”
行至无人处时,陈重曲才抱头呐喊,追悔莫及
“爹,你慢些。”
黄府,黄维仁搀扶着刚下床的黄父,在后院慢慢散步,而黄三则在其脚边,亦步亦趋。
“魏大夫说了,你这才刚恢复,不应当急于下床,而该继续卧床,再针灸几回,才能稳固一些。”黄维仁皱眉道。
“哎呀!再躺下去,我就彻底躺废了。”
黄父摆摆手,继续在黄维仁的搀扶之下,施施而行。
“我听闷墩儿说,娇娇又有身孕了?”黄父忽然问道。
“是的。”
黄维仁点了点头,看向黄父,凝眉问道:“你你没有怪她吧?之前的那件事。”
“什么事?”
黄父装憨带宝地看向他,拍着自己的脑门儿说道:“我这一觉醒来,脑袋有些混沌,好多事儿都记不太清了。”
“哦哦。”
黄维仁又点了点头,忐忑不再,如释重负。
“这一胎无甚状况吧?”黄父又问。
“嗯,胎像一直很稳定,娇娇的身子亦比之前康健不少。”黄维仁笑着点头。
“你俩还好吧?”黄父探问道。
“她没再动手打过我了,亦不再骂我,脾气好了不少,不过”
说到此处,黄维仁突然垂下了脑袋,神色悻悻。
不过,却再不似从前那般盯着我,好像我可有可无似的
黄维仁憋着嘴,在心里哭泣。
“怎得?你还想着那个玉姣啊?”
“别想啦!我找人查过了,她本名叫许濛濛,是梦妍的女儿,原来,梦妍是被其夫卖进歌舞坊的,因为那人好赌酗酒,为了银子,便将自己的妻子卖去了烟花之地,比我还无耻。”黄父随即道。
“噗!”
听到最后一句,黄维仁没忍住,遂破颜一笑。
“别笑!我实话实说罢矣。”
黄父白了他一眼,继续道:“那个许濛濛在梦妍被卖后,一直遭受其父虐待,后来,他故技重施,又打算将许濛濛卖去歌舞坊,幸得玉梅,就是那个梅姨及时发现,将其救走。”
“原本,梦妍与许濛濛重逢后,便打算将此事告与我,然后带着许濛濛嫁进我们黄家,这样,许濛濛便会有一个清白的身份,以及安稳的着落,谁曾想,发生了那件事”
说着说着,黄父骤然哽咽,别过了头,偷偷抹眼泪。
“爹,那你爱他们吗?梦妍、樊翠玉,以及我娘。”黄维仁轻声问道。
“我最爱的自然是我的发妻,对于梦妍与翠玉,我当然亦有感情,但事后想来,与其说是爱,不如说是。”黄父娓娓道。
“所以,你千万别学我,被眼前的欲念蒙蔽双眼,害人害己。”
而后,黄父又看向黄维仁,敦敦告诫。
“我不会了”
黄维仁蹙眉摇头,有些怅然若失。
原来,玉姣接近我只是为了替她娘报仇。
那她爱过我吗?
“别想了,还是与娇娇好生过日子吧。我听你大姐说,我昏睡的这些日子,全靠她在打理府中大小事宜,并经常代你去应酬客人,我说你这人怎要仰仗女人过日子啊?你爹再不济,亦是全靠自己。”
黄父拍着他的肩膀,又嘀咕了一番,并摆出了一副嫌弃脸。
“呵!靠自己?怕是靠我祖父吧?”黄维仁立马哂笑。
“但至少我也算多财善贾,哪像你,给你一两银子,亦变不出二两来。”黄父怼道。
“呵呵!你非要这般挤兑我是吧?”
黄维仁撸起衣袖,继续道:“那我好好与你掰扯掰扯,你那三个外室是怎么一回事?我怎不知晓,我还有一个庶弟,两个庶妹?嗯?”
“哎哟哟头疼,头疼,我要回屋去歇息了。”
黄父赶忙捂着脑袋,转身跑离。
“爹,你慢点儿呀!”
黄维仁见状,哭笑不得,随即追了上去,而黄三则继续在院子里闲庭信步,安安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