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呢?真走了?”聂珍也探出脑袋,往外头张望,只见外面青砖白瓦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白雪,茫茫一片哪有聂怜的身影。
“你还说呢!”聂妤蹙着眉头上前一步:“都是因为大姐姐听见了你在屋中的胡言乱语,不好意思在进来请安了!”
“她听见了?”聂珍心中一紧,有些心虚的缩了缩脖子。
陈氏也有些慌张:“那可怎么办啊。”
继母难当,如今聂怜又听到了这么一番诛心的话,心里肯定不知怎么憋屈难受呢,这她们二人以后岂不是更难相处了。
陈氏不禁对着聂珍骂道:“你这嘴真是没有半分好处!”
“哎。”聂妤叹了一口气,想起方才聂怜哀伤的面容:“就是因为三妹妹总是将大姐姐排挤在外处处不把她当一家人她才总是浑身是刺的对我们,她这样子做不过是为了气气我们罢了,你们瞧,这是什么。”
王嬷嬷上前一步将手中的匣盒子打开,露出了那被松油擦拭干净的海棠碎玉步摇。
“这不是......”聂珍惊讶的啊了一声。
“是祖母给我的那支海棠碎玉步摇,长姐今日来请安特意带着这支步摇还给我,给我赔了罪还将自己那支昂贵的七彩云华玛瑙簪和玛瑙耳坠作赔礼呢!”聂妤看着那支海棠碎玉步摇脸上露出发自肺腑的笑容。
王嬷嬷将那放着玛瑙簪子和玛瑙耳坠的匣盒子打开,光彩夺目的玛瑙簪子和玛瑙耳坠躺在匣盒子里头熠熠生辉,流光溢彩。
聂珍倒吸一口凉气震惊的看着这只簪子,这只簪子有多贵重她这个整日扎在首饰堆里的人是最清楚不过了,她砸咂舌,有些不敢置信:“真的假的啊,她会不会又是在耍什么心眼啊.......”
“还不快住嘴!”陈氏大声喝道,心虚的透过窗户瞅了瞅外面朝着聂珍骂道:“还嫌你说的作死的话不够多吗!还不给我坐下!”
聂珍委屈的坐下来,不满的哼了一声,目光却忍不住的时时飘向那支流光溢彩的七彩云华玛瑙簪和那双玛瑙耳坠。
陈氏却有些坐不住了。
“母亲别急,等晚些时候将大姐姐请过来让三妹赔个礼就是了,相信大姐姐是不会同她再计较的。”聂塘看着焦头烂额的陈氏宽慰道。
“也只能这样了。”陈氏扶额叹了一口气。
“凭什么要我给她道歉,我不要!”聂珍闻言哪还坐得住啊,怒瞪着聂塘:“你到底是那边的!怎么处处帮着她说话!”
“你凭什么不要!是你说了不该说的话让你道歉还委屈你了不成!”聂塘皱起眉头呵斥道,干脆不理会她后半句的胡言乱语。
“就是不要!”聂珍梗着脖子。
她也知道方才自己说的话不入耳,但就是抹不开面子去给聂怜道歉。
“好,你不要!”陈氏胸膛上下起伏,放狠话:“你不要的话,这个月买首饰的钱就从你自己的月例银子里面出吧!”
一听,聂珍便怂了,咬牙切齿的愤愤坐下来。
她的月例银子哪里够她买首饰。
陈氏看她消停了,扶额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没一个让我省心的。”
这厢,迎春扶着聂怜往回去的院子里走着。
聂怜指着斜前方的亭子深深的咳了两声说道:“去前面的那个亭子休息会吧,我有些累了。”
迎春应了了一声,扶着聂怜走了过去。
聂怜刚坐下身后提着火炉的小丫鬟们就利索的上前将手中的火炉围在了聂怜跟前,炙热的炭火这才让聂怜感觉到身上有了温度。
“你们都先下去吧。”聂怜对着亭中的小丫鬟摆了摆手。
“是”
等小丫鬟们都退了下去,迎春上前一步试探的问道:“小姐是不是对迎春有什么吩咐。”
“迎春”聂怜缓缓说道:“你觉得迎夏.......可还妥当?”
“这.......”迎春有些为难的低下头,有些不知所措。
“无妨,你只管说你想说的。”聂怜将手伸直放在身前火炉的上方,垂下眼帘:“想必你和她共事这么久,对她这个人还是有所了解的。”
迎春咬了咬牙,随后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说实话,迎夏这个人奴婢有些看不清她,纵然奴婢和她一起伺候小姐多年,但她和奴婢却并不怎么亲厚,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