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再像尚未重生之前那样无知，那么心怀感激了。

善良可不能当饭吃。

厉沉渊笑意加深，已经没有一个眼神施舍给那谷阳，甚至于就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司空云，搂着有些小激动的方雷子婴便离开了。

司空云见此，在心底喟叹了一声之后，才转而看向一脸失落，双手紧握的谷阳。

俊逸的脸庞上，立时染上一层寒霜，在这刻变回了真正的他，清冷高贵，冷漠如斯。

“恭喜你，谷先生。从今天起，你就是厉总的人了。希望你也记住厉夫人的话，不要忤逆厉总。”

“厉夫人？”

谷阳眸光一滞，本是站起来的身躯，一下颓然的跌回到椅子上。

呆滞的目光，直直落到前方，却仿佛穿透了空气和距离，飘到适才远离的那个曼妙妖娆的倩影上。

“原来，她已经嫁人了啊！”

良久，他才僵硬的吐出这么一句话，没有不甘，没有怨恨，只是眼底最后的光彩，在此刻彻底的消散殆尽。

眸中的冷，髣髴深秋的寒风，刮得他自己的心魂都开始刺痛。

眼里最后一抹光，沉入了黑暗。

司空云在一旁，双手抱臂，淡然的目光落到他的脸上，完全见证了这个普通的凡人，从人间坠入深渊的那一刻。

他能一眼就看出来，在说出“厉夫人”这三个字的时候，谷阳眼底最后的希望，彻彻底底的被掐灭了。

“既然你已经知道方雷小姐已经是厉总的夫人，就该明白自己的身份。”

谷阳脑袋一片空白，好不容易回神，又听到耳畔来了这么一句，更是心中苦涩。

他深知自己现在的处境，一切都只能仰仗厉沉渊，只好唯命是从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