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至今为止,又有何物是能拿得出手的呢?
书房之中,方雷子婴立在窗边,望着那韩东生离开的背影,心中悄然划过一抹怜悯。
韩东生虽是崆峒派掌门独子,说是此派天之骄子都不为过,却也是一个苦命之人。
并且,他自己恐怕都还不知道,就是他的父亲也都是那吴道子的傀儡吧!
一生一世都受人掌控的滋味,光是想想,都叫人悲哀!
而想到她自己,何尝不已经是一生一世都将受到厉沉渊掌控?
一想到这一点,她黛眉已然不由自主的蹙了起来。
心中有些难受。
她不是金丝雀笼中鸟,她要的是自由恋爱,而不是强制爱。
她的骄傲和自尊,如果破碎,厉沉渊他可知道,她的心灵可能会遭受严重的创伤?
他难道真的没有想过?
市,华庭。
这是市里最大最高级的一间酒楼。
复古的设计,华丽如古代宫廷的既视感,在整个市里都是享有盛名的。
云天大厦顶层。
司空云一手拿着从华庭寄过来的请帖,对于这一次的晚宴,感觉有点蹊跷。
厉沉渊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侧身靠在落地窗上,昏暗将他冷峻的侧脸掩埋,只描画出他脸庞的优美轮廓。
阴翳在长睫之下滋生,仿佛在吞噬着他的一切情绪。
他目光深沉,一如漆黑浓夜,幽邃而又莫测。
此时,他极度冷漠的眸子正眯起,朝着街道上俯瞰而下。
“既然宫家和韩家联手,之前让你调查的内鬼也有眉目,司空云你说,我该不该让婴婴看一场好戏?”
司空云站的笔直,剪裁得体的西装,衬托得他更加俊逸非凡,比之当代那些名仕,都还要风度翩翩。
那张英俊秀逸的脸庞上,天生是没有任何表情的,整个人冷的就像是一块万年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