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老地方是一间废弃空教室,里面堆着毁坏的桌子板凳。许珀将桌子凳子挡着窗户,制造了一方小空间,外人窥探不知。
等了不到十分钟,走廊外传来脚步声,很快门就被推开了,长发披肩的少女看见他他捧着一个蛋糕,蛋糕上插着蜡烛,烛火跳跃,他目光虔诚地看着自己。
“生日快乐。”他说,“你不让我联系你,可我忍不住。”
少女怔住了,猝不及防间,眼眶热了。
过了很久,她抬起手,十指握在一起,许了一个愿,烛火映亮了她的好看眉眼,他觉得看也看不够。
许完愿,少女俯身吹灭了蜡烛,声音细软,但语气沉静:“谢谢。”
“但是别见面了。”她这样说,细软的声音有些嘶哑。
少女说完,转身走了出去。许珀还维系着举着蛋糕的手势,他静静看着远处墨色的夜,轻喃:“好,反正我也不想和你有什么关系。”
“这是最后一次,我想给你过生日,我只是舍不得让你一个人。”
“最后一次了。”
声音揉碎了飘散在风里,谁也不曾听见这无人知晓的心意。
我在守护你啊。
……
晚上从局里出来,晏修和周炎两口子吃烤鱼,两个大男人一边讨论案情,喝了不少酒。散场后,祝渔开车送晏修回去,晏修喝多了还在想案子:“刘雄案子,为什么凶手煞费苦心要移动尸体呢?还要用蜡烛和绳索的方式抛尸?这里无论如何我都想不通。”
“是在炫技吗?”
他说完又自顾否认:“不不不。不是炫技,他杀死刘雄的方式,很明显是一个初手,慌忙,紧张,害怕……不然也不会连捅几刀。”
“还有杨国伟案子,他的手法已然娴熟,我们怀疑他是复仇性的连环杀手,可随着案件的发展,我们觉得他是正义的光明使者,他到底是什么?还是这些都不是。”
他看着祝渔,祝渔平静地开着车,道:“或许他什么都不是,是我们的方向错了。”
晏修沉默了,很久都没有说话。见他想得那么认真沉迷,祝渔也没打扰他。
到了小区楼下,祝渔说:“车我开回去了,明天早上过来接你,想吃什么早餐?”
晏修一听,刚打开的车门又合上了,一脸匪夷所思:“我喝多了,你不打算扶我上去吗?”
祝渔:“……”他这副模样像喝多的人吗?她无奈地熄火下车,贴心地绕去副驾驶为晏修打开门,一只手扶着他胳膊。
晏修反手搀着她的胳膊,另一只揽着她的腰,脸从她脖颈扫过,嗅了嗅:“嗯,真香。”
祝渔:“……不许耍流氓。”
“噢。”他不开心地说,“说实话都不让了。”
这人这么快就露出了人之本色的本性。
到了家,祝渔让晏修躺在沙发上,她则起身:“我去给你煮蜂蜜水。”
“我不想喝。”晏修抓着她的手,往下一扯,祝渔猝不及防跌进了他的怀中。
“陪陪我。”晏修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头上,“我想抱着你,很久很久了。”
祝渔一听,心顿时软得一塌糊涂。
“渔渔……”晏修低下头看着她,两人四目相对,眼中只有对方,“我也想吻你,很久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