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急忙指挥下手:“都让开。”
晏修威胁那人一路走出院子,余光里,他看见门口停着一辆车,他说:“钥匙给我。”
那人颤颤巍巍掏出钥匙给晏修。
晏修将钥匙装进口袋里,慢慢地后退,一群手下亦步亦趋地跟着。
突然,背后闪过一道黑影,晏修飞快地回头,可反应到底还是晚了一步,棒子从天而降,落在了头顶。他被绑了两天,没吃过一粒食物,全凭意志力坚持着。这一棒砸在他的头顶,直冲天灵盖,晏修再也没有一丝力气,缓缓放开手,移到那人胸前,紧紧抓住了一颗扣子,倒在了地上。
几名手下上前,对着晏修疯狂地踢打。
在闭眼的那一瞬间,他听见那人对周哥说:“解决了他,不留后患。”
之后他也不知道自己被带去了哪儿,只知道有人拿刀捅进了他的腹部,他疼得昏睡过去,只感觉到自己被丢进了冰冷的湖底,慢慢地往下沉……
幸运的是,原本他应该随着水流被泥石流冲走,可晏修突然醒了,耗尽全力爬到岸边,抓住了最后一根树枝。
……
杜稳听他说完,面带内疚:“那天我们听到枪声后赶到的时候,那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车轮印记,我们一路追出村口就消失了。”他继续道,“所以杀你的是一个叫周哥的人,但他是受人指使。”
“对。”晏修道,“我亲眼目睹了他们交易的现场,周哥是低头哈腰的那个,真正老大另有其人,周哥应该只是一个幌子。”
“其实我这次才来,正想找你说这件事,”杜稳说,“我们已经去周哥住所看了,他已经逃走了,只抓了几个小喽啰。”
“有问出什么来吗?”
“小喽啰嘛,嘴不严,上面什么都不会交代他们。”
晏修点点头,他沉默了几秒,但同时有些不解:“他们为什么选在凉村交易?是因为凉村是周哥的地盘?”
杜稳眯了眯眼睛,如果是以前他会这么想,但是听完晏修这几天的遭遇后,他觉得不是。他是五年前被分配到安平县的,这里的一切也是他无法想象的,淳朴有之,黑暗有之,他更是学会了一句话穷山恶水出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