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禾茗紧张的点点头,一字不落的听着他说的话。
太医院院士走了,她才慢慢的靠近容琛,容琛黑眼圈看的极为明显,脸色苍白如纸,邬禾茗缓缓的伸出手,想要触碰他的脸。
却在快要触碰到她脸的一瞬间,被人拽住了手臂。
邬禾茗满脸泪痕地扭过头,却突然看见了容凡,赶紧跪了下去:“皇上。”
容凡自嘲的笑了笑:“邬禾茗,你是不是该给我好好的解释一下,你们刚才在干什么?旧情复燃吗?”
邬禾茗根本就不知道该跟他如何解释,就算解释了,这个时空也不会答应。
邬禾茗低垂着头,一言不发,只能看见容凡明黄色的短靴。
阿碧赶紧跪了下来,死命的扯着容凡的袍角:“请皇上恕罪,我们娘娘只是顾念以前的恩情,摄政王殿下和我家娘娘早就相识,是如同亲人一般的呀,皇上。”
阿碧企图寻找一个理由来把这件事给搪塞过去。
邬禾茗突然就抬起头,眼泪瞬间掉落在了地上:“皇上,臣妾以前一直以为容琛上次拒绝臣妾,是已经不再爱慕臣妾了,所以臣妾才死心,但臣妾今日发现后面好像另有隐情。”
容凡突然就把她拉扯了起来:“所以呢?你要离开朕在重新和他在一起是吗?”
容凡低厚的嗓音,颤抖的双肩,明显的展露了他的心痛和无奈。
邬禾茗痛苦的挣脱开他:“皇上!我做的一切都是错的,我不能再错下去了。”
是她的错,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容琛,给了容凡希望也是她的错。
邬禾茗挣扎着坐到了地上,双手抱着头:“千错万错都是臣妾的错,皇上不要怪罪任何人,是我不懂,是我没有了解事实的真相就一意孤行。”
容凡看着她现在这个样子也伤心极了,下一秒已经拂袖而去。
阿碧赶紧颤抖着把她扶起来:“皇后娘娘,地上凉,快起来。”
邬禾茗慢慢的由她搀扶着起来,眼睛开始变得血红:“阿碧,我是不是做错了,我这一回来好像伤害了两个人,可我真的分不清,我不知道。”
阿碧心疼的把她抱在了怀里:“娘娘,先别去想那些事情了,我们还是等待摄政王殿下苏醒过来吧,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摄政王殿下不像您认为的那般无情。”
邬禾茗紧紧的抱着她,似乎想从她身上来攫取一点温暖:“阿碧,我是整个大楚的罪人。”
“不,娘娘你千万不要这么想,你也不能这么想,当初每个人都以为是摄政王殿下率先抛弃了您,你那么认为是对的,但后来摄政王殿下又为何如此,每个人都不知道啊。”
邬禾茗现在的脑子像是一团乱麻,一直在纠缠,纠缠着,找不到出口的方向。
“娘娘,娘娘。”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的意识渐渐模糊,最后晕倒的弥留之际,只听见了阿碧在一直唤她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