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这么谢的吗?让救命恩人睡地上!”
唐若愚一屁股坐在床上,挑着眉“要不你去阮姑娘的房里睡,她肯定不会让你睡地上,不过就看你敢不敢喽。”
“你——”霍金郡被这话噎了半天,最后只能重重的点了几下头“算你狠!”
“嗯嗯。”唐若愚早已背过身躺下“快睡吧,别说话了。”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就被一阵敲门声叫醒了。
“唐姑娘,我来给你送热水了。”说话的人是王婆子,只不过她没想到给她开门的居然会是霍金郡。
“霍、霍大少。”王婆子的舌头都打了结,她对霍金郡还是心有余悸的,毕竟前天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就在王婆子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阮筠的声音从后头传来,两句话的功夫人也走了过来。
这回轮到霍金郡不知所措了,她低着头侧过身子,张了张嘴还是开不了口。
“傻愣着干什么!说话啊!”唐若愚走了过来,拿胳膊使劲儿的撞了一下霍金郡。
“夜、夜里进贼了。”霍金郡指了指一旁被五花大绑捆起来的人“让我给逮住了。”
阮筠顺着霍金的手指方向看过去果然有个被绑起来的大汗,继而转头看向霍金郡“你没伤着吧?”那壮汉无论是个头还是体格都比霍金郡要大上一圈。
“我没事,这家伙不经打,我拿石头从后面砸了一下他就晕了。”霍金郡抬眼看了看阮筠“拿那什么、我去外头洗把脸。”
霍金郡一走,屋子里顿时就没了声音,还是阮筠眼尖的看见了地上没收起的被子,忽然对唐若愚问道:“你该不会是让她睡的地上吧?”
唐若愚挑着眉点了点头,理所当然地说道:“她当然得睡地上了!”说完又笑道:“我让她去你的屋子里,她不敢,估计是怕你骂她。”
“胡说,我怎么会骂她。”阮筠立马摇头。
“我也是这么说的,她自己胆子小,不敢去。”顿了顿唐若愚又扯了扯阮筠的袖子“等会儿你就把她拉住,看看她还能往哪儿跑。”
“我.....”阮筠望着唐若愚的模样不想像是说笑,刚想再说些什么,霍金郡就从外头回来了,手上还端了碗水。
“我看这家伙是想赖在这儿,都一晚上了,还他妈的睡不醒!”霍金郡扬了扬碗里的水“我摸过了,井里打出来的,冰凉的很呐!”话音刚落就一晚泼在了地上那人的脸上,一点不剩。
可就算是这样,那人还是一动不动,连眼皮子都不眨一下。
“嘿!我说你还真想赖在这儿!”
霍金郡蹲下来身子,一旁的唐若愚也踹了两脚,可就是不见这人睁开眼。
“该不会死了吧?”阮筠没见过这种场面,有些担心的问道。
“死不了!”唐若愚两首叉腰,没一会儿忽然说道:“不醒是吧?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罢就从枕头底下摸了把随身的匕首出来“今儿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千刀万剐!”
人果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非得唐若愚掏出匕首,他才肯睁眼。
“姑奶奶!姑奶奶!”那人立马求饶“我还有个八十岁的老娘呢!可不能死啊!”
“好小子!我还以为你多有骨气呢!”唐若愚手里的匕首随意的晃着,下一刻便抵在了这人的脖子上“说!谁让你来的!是不是何大治!”
“我不知道!”
“还不说实话!”
“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人的声音发着抖“我是青帮的人,老大让我来我就来了!”
“青邦的人?”唐若愚皱起眉头拿匕首划开这人的袖子,上面果然有青邦的纹身“你们老大跟远山的匪邦是什么关系?”
“这个.....”
“不说我就杀了你!”
“我说!我说!”那人立马和盘托出“我们老大之前跟远山的二当家拜了把兄弟,不过这都是老大们的事情,我一个小喽啰也不敢多打听,其余的我就也不知道了,能说的我都说了!你就放了我吧。”
“放你?”唐若愚哼了一声“做梦!”话音还没落下,唐若愚便一掌劈了下去,那人又晕了。
阮筠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但对唐若愚却钦佩有加,一个女子能有这么好的功夫,不容易。
就在这时,霍金郡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将阮筠拉到了一旁,郑重其事的握住她的手“以前是我不知道,不过现在知道了,你就好好吃喝,把孩子健健康康的生下来,我、我喜欢小孩呢。”
阮筠的眼眶一下就湿润了,她责怪自己“我、我不是个好女人。”
“胡说!”霍金郡大着胆子摸了摸阮筠的肚子“我就是这孩子的爹!以后我护着你们娘两!”
阮筠一时间泣不成声,扶在霍金郡的肩膀上哭泣。
而霍金郡却在心里重重的落下一块石头,她知道阮筠没有对不起她,是她一直在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