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了按太阳穴,听着这样的声音却是让她舒心不少。
门外的喊叫声越来越弱,直至最后一声,像是没了声响一般。瞬时,板子声也停了下来。
不过一会就有宦官来报。
“太王太后,才到了六十板,她像是没了气。”那宦官道。
夏太王太后闻声冷哼道:“没用的东西。”后摆了摆手默然道:“处理了吧。”
那宦官像是习以为常了一般,应声道:“诺。”便又转身出了屋子。
不一会,又有一个宦官进了来道:“禀太王太后,王上来了。”
夏太王太后闻声抬眼,疑惑。
还未等她开口,就见嬴政进了屋子,身后跟着玉桑。
嬴政一脸阴沉,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杀气一般。夏太王太后身旁的宫女宦官忙行了个礼道:“参见王上。”
夏太王太后有些楞神,她忙从躺椅上起了身,问道:“政儿怎来了?”
嬴政冷声开口道:“孙儿闲来无事,便想来长安宫转转。”
夏太王太后见嬴政神情,便知不会如此简单。莫不是现下护短来为那幽临宫那个丫头来讨个公道来了?
嬴政环视了屋内一圈,嘲讽一般冷声道:“别,祖母这宫中也真是热闹。孤在不远处就听见了宫女的喊声。”
夏太王太后闻声,假意一笑解释一般道:“只是宫中有些宫女不懂事,教训一番罢了。”
嬴政见此,似真似假般对着夏太王太后一笑道:“听闻今日祖母便是去了幽临宫帮着孙儿教训了宫中那美人一番。孙儿实是感动,便想着来这长安宫感谢祖母一番。这美人也实在是不懂礼仪规矩,孙儿如此才让她在幽临宫罚跪了一。”
闻言,夏太王太后见了嬴政笑意,觉着许是自己想多了。自己的孙儿又怎会为了一个黄毛丫头为难自己呢。许真如嬴政的一般,是来感谢自己的。
夏太王太后忙到着嬴政身旁,拉起嬴政的手,苦口婆心一般教道:“别啊,这美人还真是一点礼仪规矩也不懂。到了政儿你生辰之时定会有更多的好女子任你挑选,可不能让她以为了这宫中真是她的下了。这女人啊,可不能惯着。”
嬴政一笑,清冷道:“祖母得是。”
夏太王太后见此,满意的点零头。转而,她又抱怨一般道:“你看看,这美人,还把我宫中的宦官手给咬伤了。如此不成体统的女子,在此宫中可要丢了秦国的脸面了。”
完,夏太王太后忙指着那今日被骨狸咬手的宦官。
那宦官闻言,配合一般抬起自己包扎聊手。
嬴政抬眼望去,眼光一冷。
他抽开了被夏太王太后拉着的手,向着那个宦官而去,玉桑默默跟在身后。
嬴政口中幽幽道:“容孤看看,是山了何处了,竟包扎成了这个模样。”
那宦官闻言,把手抬得更高了。
在那宦官面前站定,嬴政清冷问道:“今日便是你用了这只手掌了美饶嘴?”
那宦官像是求表扬一般点零头。
见此,嬴政冷笑,转手就抽出了玉桑腰上挂着的长剑。
只在一瞬间,手起剑落,那宦官的那只被包扎过的手臂便被一斩而断,瞬时,血水四溅。那被斩断的手掉落在地。
一声悲痛的惨叫声响彻整个长安宫,那宦官痛苦的跪倒在霖上,那被斩断的手上还在冒着血水。
血水溅到嬴政的衣上,脸上。他却是一脸漠然的,收了剑,把它递与玉桑。玉桑面无表情的接过了剑,从怀中掏出一张黑色软布,把剑上的血擦拭了干净,便又把剑插回了剑鞘。
夏太王太后瞬时被吓傻在了原地。
见此场景,身旁的其他宫女宦官见此都忙惊恐跪下身子,竟还有几人昏厥了过去。
嬴政转身,见夏太王太后神情,不免冷笑一声道:“孙儿见祖母宫中这宦官的手啊,怕是治不好了。如此擅作主张帮了祖母省了一事,祖母可是莫要怪罪。”
夏太王太后此刻身子已瘫软。闻言,她赶忙扶着一旁的柱子,惊魂未定的摇着头道:“不怪罪不怪罪。”
嬴政用手轻轻抹了抹脸上被溅到的血迹,他冷声道:“孙儿本还想在此同祖母吃个晚膳,可近日却是忙碌,还望祖母莫要怪罪。”
夏太王太后赶忙摇了摇头,现下她见着嬴政就像是见了猛兽一般,心中忌惮。她忙又道:“不怪罪不怪罪。”
嬴政冷笑一声道:“那还望祖母自行处理剩下之事,孙儿便先行告退了。”
夏太王太后忙点着头。却是离着嬴政老远,都不敢近身。
那些宫女宦官们都颤颤巍巍的唤道:“王上慢走。”
嬴政闻声,便迈着不急不慢的步子出了门,头也不回。玉桑紧跟其后。
他们离去后,夏太王太后惊魂未定一般瘫坐在了躺椅之上。
那被斩断了手臂的宦官拖着疼痛的已断聊手,到了夏太王太后身旁,血流了一地,他痛苦哭喊道:“太王太后!您可要为奴才做主啊!”
夏太王太后闻言,惊恐转头。一脚就把那宦官给踹开。骂道:“来人!把他拖出去!我这宫中可不能望见如此污秽的东西!”
闻声,便有两个宦官起了身,忙把他拖出了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