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二饼的脑袋,道:“坐下吧。”
二饼眼中冒着星点,他十分期待却又不敢置信一般问道:“真的可以坐吗?”
骨狸点零头。
像是得了肯定,二饼迫不及待的就坐上了骨狸一旁的椅子。大饼见此,便也从屋外进了来。像是要得了骨狸肯定一般望着骨狸。
骨狸十分诚恳的点零头。
春夏秋冬上完了菜肴,却是默默退回了一旁,跟着仪南站在一路。
骨狸见此,忙道:“不是一起吃吗?快坐下啊!”
春夏秋冬却还是有一些拘束,绘春吞吐道:“美人还是算了吧”
仪南却也是不为所动的站在一旁。
骨狸像是有些恼,她故作生气道:“行吧,你们若是不坐下的话,那明日我就去找福公公让他给我换几个听话的奴婢好了。”
仪南闻言,忙磨蹭着步子就到了骨狸的另一边,慢悠悠坐下了身子。
她可不想被美人换掉,现下对她来。这幽临宫却也是不错的地方。
春夏秋冬见此,忙一个拉一个的,赶忙都坐下了身子。
这一顿饭,骨狸吃得很开心。也算是她这呆在宫中的日子,吃得最开心的一次了。除了去秦川宫吃饭的时间,每日自己一个人在此吃饭时,虽是她们都在旁侍奉。她却觉着有着无比的距离福
一顿晚膳让整个幽临宫的人,心中都欢悦不已。
春夏秋冬与大饼二饼何尝吃过如此丰盛的菜肴呀,他们不过日日望着主子吃着。他们吃惯了粗茶淡饭,如茨一餐,却如同大赏赐一般,定能让他们记一辈子。
仪南却是觉着她已经很久未和如此一大桌人一同吃过饭了,如此,竟让她有了家的感觉。
二饼吃着吃着就哭了出来。
骨狸闻声望去,不免好笑道:“你哭些什么呀?”
二饼拿着碗,抹着眼泪,抽泣道:“骨狸姐姐,遇到了你,可是二饼的福分了。二饼这一辈子,可都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
除了仪南。众人闻声,都停了动作。不免也认同于二饼这个孩子的话语。
仪南闻言,却觉心中酸楚。如茨孩子,却是要受着其他孩子所受不到的苦。可是生在宫中,他们也是有着无比的无奈。
骨狸见此叹了声,调笑道:“爱哭鬼,那你可要保住了这个福分了。若是对我一样好啊,可是都有如此好吃的东西吃啊!你若是整日调皮,那可不定我这个福分会不会就不见了。”
众人闻声,都像是被逗笑了一般。
二饼委屈的抱了抱碗,忏悔一般噘嘴道:“二饼以后一定好好听骨狸姐姐的话。”
众人都捂嘴偷笑起来。
晚膳过了,骨狸舒服的躺在了软榻之上,揉了揉撑撑的肚子。
春夏秋冬几人在收拾着碗筷。
片刻后,春夏秋冬快收拾完毕了,大饼进了屋来。对着骨狸道:“美人,刚刚王上派人来传了话了。”
骨狸听闻王上这两字,都心有不悦。她却还是问道:“传了什么话?”
大饼应声道:“王上,离了王上生辰已不远。需从明日开始,美人便照常去秦川宫吃饭。”
骨狸撅了撅嘴,不过是每日都要习字而已。
“好吧!”骨狸伸了个懒腰,叹声道。
入了夜。
秦川宫内。
宫灯已熄灭,嬴政却是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骨狸不过就与嬴政在床榻上共枕了两日,嬴政怎么不见了她却是不自在。连嬴政都无法知晓。
他一闭眼,满脑子里就浮现出骨狸的模样。嬴政轻舔了舔嘴唇,又记起她那唇上的温度。如茨情绪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了。
嬴政终是睁开了眼,他起了身。
他迈步拿起了寝宫内的长剑,转而就推开了寝宫的门。
门外守夜的宦官见此都行礼唤道:“王上。”
嬴政默然抬步,到了院内。
上明月如轮,月光洒在秦川宫院内,不用点灯便也可看得清晰。嬴政抽出长剑,把剑鞘往一旁一扔,便开始舞起了剑。
剑光飞舞,院内花草受着剑气飞落。
长剑映着月光,照应出无数折光。不过一会,嬴政俊美的脸上便冒出了无数汗珠。
现如今,嬴政觉着,只有此刻让身子闲不下来,才能不再去胡思乱想。才能好好控制自己的情绪。
然而此时的幽临宫中,骨狸正睡得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