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手分别碰到碗的两边,虽未碰到对方的手,但也感觉到氛围的不对。
“谢谢!”
任吉绣知此时言语过多岂不是会显得很别扭,言一句道谢都暗含着许多。
宠溺着笑的孙伽哙将手收回,看着她将药喝下去才放心。见她喝完那药微皱的眉头,只能疑惑这药真如此苦!
这药还真不是一般的苦,憋着气喝完的任吉绣吸气一瞬间,那味道便顺着食道冲击嗅觉。
此时的她只感觉自己是个药罐子。
“把这糖吃下或许会好过些。”
“嗯!”
孙伽哙将木箱中的糖拿起,用腰间别着的青色手帕擦了擦。还未缓过来的任吉绣闭着眼未看见他拿手帕的模样。
否则定会取笑他一堂堂八尺男儿腰间竟会别着手帕,还是一青色的!
任吉绣接过他递过来的糖丢进嘴里,虽说甜味正蔓延开,可那味蕾深处可难以除去啊!
“你快去套上丧服,下半夜我们还得守夜!”这几日想必她也歇够了,再不让她活动活动,可能又得如那日一般。孙伽哙看着面前这等待嘴中甜味蔓延的人,缓缓说道。
经提醒,任吉绣才注意到自己未套上丧服,所幸自己还未出这棚。
苦味终是缓了过去,孙伽哙去到棚外等她。她赶忙翻出那时被自己腾衣物放进箱底的丧服。
怎如此糊涂,竟将丧服与平常衣物一同放了进去!
感觉腰间略有松缓,任吉绣又重新系好束腰,将那丧服套上时从丧服中滚落一张纸条。
任吉绣停下套丧服的动作,躬身捡起那张纸条。“这是什么?”
此局之大,愿君无悔。
这八字是何意?此局是何局,又为何在丧服之中!这丧服是方才换厚衣物时自己换下的,如此便是之前有人递这纸条给自己了!
而自己只是许久未发现而已!
此八个字令任吉绣很是奇怪,何人会如此说及,不由得啼笑,此局多大,能让她后悔。
将纸条收好,任吉绣整理好丧服,便走出此棚。
“殿下久等。”
“无事。”
那人背对着她,双手背在身后淡淡的回复着,这浅白色丧服在那人身上倒是没有什么违和感。
等等,这声音不是孙伽哙,怎突然成了孙伏渊!“恕任楚冒昧,怎是伏渊殿下在此。”
走在他身后的任吉绣停下抱拳半躬身询问着孙伏渊。
孙伏渊浅浅一笑,手仍背在身后转过身来看着行礼之人。“六哥寻安和去了,便令我在棚外候着任公子。”
那温柔的嗓音一字一句的说着,仿佛在孙伏渊这处,一切都变得温柔细腻一般。
未抬头看他表情的任吉绣不知他此时是何模样,只疑惑为何好端端的去寻郡主。
“任公子怎睡上一觉还与我们生疏了,若是觉着我们打扰你的清梦,还望……”
“殿下说的是何话!任楚感谢还来不及,又怎会如此!”
一句话打断孙伏渊要说下去的话,这是让她难堪啊!这…她知道是好意,只是睡上一觉令自己脱离了原有的轨道,如今难以找到接下来需处理的方向。百晓baixia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