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夜行松开了她，走到小阳台上点了根烟。

他几乎不怎么抽烟的。

至少，路知瑶从未见过。

厉夜行并未回头，像是知道她就在身后，淡漠而低沉的声音响起，“男人保护自己的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事。你要做的，乖乖躲在我怀里就够了。”

他不需要，也不允许路知瑶冒险。

“那……又有谁保护阿行呢？”

她轻声问。

就好比今天，他差一点腹背受敌。

这个问题，倒是把厉夜行问住了。

十六岁那年起，他离开了厉家。

不曾，也不需要再有人保护。

“我不需要！”

他回过头，刚点燃的烟也灭掉了，重新将路知瑶搂入怀里，声音透着几分疲倦和沧桑，“只要瑶瑶在我身边，这就够了。”

他知，她是因为自己而冒险。

或许，他应该感动，而不是责骂的。

相比于以前的患得患失，害怕她离去，现在，厉夜行却更担心，哪天她会因自己而受到伤害。

“那以后，由我守护阿行好不好？虽然你很厉害，但，你可以放心地把后背交给我啊。”

她的眼底清澈而明亮，像是那月光如水，皎洁泛着光泽。

即便时隔多年，厉夜行依旧记得，那有着一双如弯月般眸子的女孩，她说她要保护他。

就好比，他们第一次相遇，她说，哥哥抽烟不好，吃糖好不好？

从那以后，除却偶尔心烦意乱，他几乎再也不碰烟。

“若我需要，我会告诉你，但在这之前，我希望瑶瑶先保护好自己。”

他抚摸着她的脸颊，眼神严肃，却又温暖而柔软，是路知瑶不曾领略过的另一面。

恰如干净气质少年，令人怦然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