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听不见音乐的人，认为那些跳舞的人疯了。

——南希日记

“她是谁？”

“许婉清。”初九下意识回答到。

“那又是谁？”墨闻天接着问。

“许静的侄女，那天她也在的，就是因为……”忽然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初九忽然闭上了嘴。

“怎么不说了？”墨闻天捏了捏初九的鼻子，这个小机灵，有时候他都怀疑初九是同龄人了。不过又怕她过于早慧，伤了自己。

“那天出事后，她拉着厉谦跑开了。”大哥的目光太过于压力，初九只好把未尽的话说完。

“这样？”墨闻天闻言，摸了摸下巴不说话。

初九知道，这是大哥在思考事情时习惯的动作，便说了句，“许静似乎对她格外偏爱，比对厉谦还好，尽管不是亲生的。”

“哦？那你还知道什么？”墨闻天笑了。

“我还知道，你用不着自己动手，人贱自有天收！”初九啃着炸鸡，含糊的说着。

墨闻天笑了，“还人贱自有天收！这都是谁教你的！”捏了捏初九肉嘟嘟的小脸，”那你说说我怎么就要自己动手了？”

“我就是知道！”初九傲娇的扬着头，小仙女聪明着呢！

“那如果大哥一定要动一动呢？”墨闻天收起笑意。

“欲要取之，必先予之。”

“何解？”

“欲擒故纵，釜底抽薪，借刀杀人，隔岸观火。”

“九儿什么时候学了兵法了？”初九总能给他惊喜。

“小叔叔教的。”她又不能说自己本来就知道，暂且就让小叔叔背锅吧！

“九儿真聪明，那你说说，三十六计那么多计策，你怎么就选择了这几计了？”墨闻天存心想考考初九，她真的是越来越好玩了，如果能一直留在身边，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一定能收获更多的惊喜。

可惜......

初九翻了个白眼，脸上写满了“你当我傻呀”的样子，看得墨闻天哈哈大笑。初九坐在他肩膀上，能够感觉到身下明显的震动。

他很久没有这样开心了，自从出事后，鲜少看到这样鲜活的初九。这是他当女儿养大的妹妹呀！既然她不希望自己亲自动手，依她又如何！

待到一众人吃饱喝足，已经月上柳梢头了。

几人提着打包的几样比较有味道的小吃，载着星光而归。

可能是吃的太饱，三小只上车后不久，就在后座上东倒西歪的睡着了。

墨闻天透过后视镜看了看几个小的，见他们睡的正香，就叮嘱了几句顾秉文去美国的事情，在提醒二弟随时保持联络后，就结束了话题。

车厢内一片寂静。

静的像是这夜的风，这晚的云。

初九朦胧中，听到一阵小孩子吵架。

“我才没有说谎！真的有天使的！就是天使救了我！”一个稚嫩的男声嘶吼。

“林慕白，你不要再骗人了！我妈妈都说了，世上根本没有天使！你这个骗人精！”其他的小朋友嘲讽道。

“我才不是骗人精，你们这群讨厌的人！”慕小白反驳着。

但他人小言微，没有人相信他，而且一个个都大声的笑着，嘲笑他是白日做梦了。

慕小白脸涨的通红，他用力推开挡在他前面的男生，独自跑开了。

初九默默的跟上去。她家的小包子又受欺负了。

慕小白一直跑到淞河桥边才停下。就那样默默的抱着自己，蹲在了河边的草地上。他将整张脸埋进臂弯抽噎着，肩膀一耸一耸的，看着好不可怜。

“猪猪！”初九低声唤着林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