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之时,众人的都面面相觑的看着彼此。
毕竟李二跟马氏的继女可是相差好些年纪的,马氏这样做多少也有些不合情理。
"接着往下说。”老族长神色凝重的道。
“我那继女一开始口口声声的说着愿意,但是前提是让我把那十两银子交给她当做嫁妆。”马氏叹了口气,又继续说,“奴家心中想着她虽是我的继女,可也算得我半个骨肉了,莫说是十两银子,就算是把奴家的所有家当都给她带到李二哥家里去,奴家也是愿意的。故此,奴家就也没有多想,把那十两银子都交给了她。
“昨日正是我那继女与李二哥定下的良辰吉日,奴家应约就把继女给送了过去。这知道...马氏说着,便低低抽泣了起来,声音还在痛苦的哽咽着,“谁知道好端端的
都变了天了。奴家到了李家之后,发现我继女身,的十两嫁妆全都不见了,非但如此,与她一齐进村的那个傅公子还怒气冲冲的找_了门来,二话不说的便要带走我的继女。
“奴家的女儿如颜跟了过来,竭力阻止那傅公子破坏这门亲事,可是最终却因为曾窥得那傅公子和我继女媾和而被打成了重伤。”马氏越说越伤心,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啪嗒啪嗒往下落,“奴家一直都不知道他们二人竟在狼狈为奸,倘若知晓.....便也不会促成这样一个]坏亲事了。现在想来,那钱定是被我继女花在那傅公子身了!”
李二伏在马氏的身旁,这会儿思绪已经逐渐的清醒了过来,听着马氏口齿清晰的杜撰着谎言,他不由得浑身都淋了一层冷汗。
他今日可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最毒妇人心,为了嫁祸她的继女,马氏竟然连这种话都编的出来!
李二很清楚,拆穿谎言的代价是什么,若是此刻拆穿了马氏的谎言,他们两个人一个都别想活命!
人群里一片哗然。
十两银子,这对于山村之外的人来说或许算不_什么,但在这个村子里,却的的确确是一笔巨款!
就冲着独吞了那十两银子,那个坏女人都应当被处死!
老族长微微抿了抿唇,浑浊的眼睛里看似充满了睿智,他当下又扭过了头,去问李二:“李二,马氏所说的都是真的吗?”
李二这会儿已经惊讶得连嘴巴都合不拢了,听到族长的问话,身子都还在那儿发抖。
马氏反应很快,立马扑了过去,抓住李二的肩膀,就真真切切的开始在那儿哭诉: "李二...都是我对不起你,都是我害苦了你,要不是我出的这个馊主意的话,你也不会被那个傅公子威胁,要你带他们这对奸夫淫妇出山去... .”
老族长见马氏哭得这么伤心,马使唤了两个村民前去:“快先把马氏给扶起来吧。"
两个村妇当即就把马氏从地给拉了起来。
马氏嘴里仍旧在那絮絮叨叨的念着“李二哥,对不住”之类的言语。
李二自然不是个傻子,知道马氏这是在为自己开脱,虽然这一件事_他的确是被那个傅公子所逼迫的,也未必就见得他真的做错了什么事,不过眼下的情况并不是该去跟马氏钻牛角尖辩解真相的时候,那样只不过会让事情越来越复杂,况且马氏有着一条三寸不烂之舌,他若是挑出了真相,说不准马氏会把自己一齐给拉下水,到那时候,就要连命都没了
命都没了,其他的一切便也全都是空谈.
他与马氏的账可以留着慢慢算,眼下紧要的事还是要保住自己的命
短暂的须臾之间,李二很快就分辨出了利益,当下点头附和道:“其他事情我不太清楚,但是嫁妆一事,那个叫张幼桃的小姑娘的确是跟我提起过,还有那个傅公.....工夫厉害得很,他拿我的性命来威胁我,我是实在没有办法才会冒险带着他们两个出山去的。
“这样说来...马氏所说的都是真的了?”老族长理清了事情的瞬息,怒发冲冠的问。
身旁难得有一个头脑清醒的年轻人,小心翼翼的提醒道:“族长,不如把那一对奸夫淫妇给带来也拷问拷问!”
“那奸夫淫妇必然会想法子给自己开脱的。族长你千万别信他们的鬼话啊!”马氏急了,当下又普通给族长给跪了下去,拼命的磕头,"族长,颜儿平日里也算是你看着长大的,你可千万要为颜儿做主啊。”
经马氏这样一说,族长又有些动摇了
那二人到底是外来者,按照这个平安村的规矩,擅闯者原本就是该处死的,因着林伟彪与马氏的关系,族长菜没有跟他们计较。
马氏在村中虽然风评一般,但到底也没真正做过伤天害理之....
这倒是叫族长左右为难了。
那年轻人此时又提点道:“族长,我们这个穷乡僻壤里的,十两银子想必没有那么快就会花完,不如....找两个妇人去搜搜那个女的身旁,看看有没有什么证据。
“嗯。你说的有道理。"族长领首,这就又挑出了两个手脚利落的姑子,让二人去地牢里去搜集证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