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挽妖跌坐在地上,捂着胸口,白着一张小脸喘息着,只是这眼里像是逐渐凝起了迷雾,格外的深……
“你倒是狠。”
戏谑的低笑声响起,昏暗的厢房内,屏风后有一抹修长的暗影缓步走了出来。
男人的伤口得到及时包扎,脸色已经好了许多。
秦挽妖冷漠的扫了他一眼,“还不快走?”
今天摊上他,算她倒霉,作了无用之功,还险些把自己吊死了。
叶谦并不急着离开,倒是优雅的折身坐下,自来熟的倒了杯凉白开,像是品尝美酒般浅酌着。
他对这个女人很感兴趣。
在刚才那千钧一发之际,短短十几息的时间,她竟然能想出这种极端的办法,用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她对自己是有多狠?
她有没有想过,万一夜御呈没有及时赶到,或者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她真的敢,真真是大胆!
秦挽妖见他不动,皱眉,目露嫌弃之色。
这男人贫穷的很,浑身上下连一个铜板都没有,白瞎了一张俊美的脸,今天出手,算她白忙。
叶谦见她眼中嫌弃,愣了一下。
二十二年以来,谁不是对他阿谀奉承、恭敬有加,可嫌弃他的人,她是第一个!
他的脸色怪异了一会儿,随之伸手摸进袖中,取出了一块玉佩,递给她。
秦挽妖见了,微讶。
这玉佩好生漂亮,通体是晶莹剔透的殷红色,犹如鲜血般妖冶,更如它的主人般邪魅,上面没有似乎杂志,雕刻着纵横交错的纹路,这些纹路组合在一起,勾勒出一个复杂神秘的图案,仿佛在叫嚣着这块玉佩的来路不凡。
秦挽妖看向他,他将玉佩朝前递了递。
这……是给她的?
这一回,轮到秦挽妖的脸色奇怪了,她狐疑的打量着男人,嫌弃的说道:
“这该不会是你家的传家宝?含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就比如送出去、相当于定亲了这种?”
“……”
男人微默,没有说话,桃花眼中隐约有微光……
……
栖梧院。
寂静的夜里,两抹冷冽的身躯一前一后的走进院阁。
楚然跟随在后方,回想起方才在冷院内发生的事,心有余惊,他不敢想象,他们若是去晚一步,王妃当真死了,秦左相一闹,再牵扯到王爷,会引发出多大的波澜……
噌男人的步伐突然停下。
“王爷?您……”
男人的脸色唰的一下,黑的如同一块碳。
走到这里,他猛地想起,那个男人什么时候不上吊、偏偏半夜上吊,况且之前楚然还去过一趟冷院,也就是说,那个女人一直未睡,故意作了这一出戏给他看!
该死!
他竟然被那个女人摆了一道!
夜御呈气的提起一口气,转身便大步朝外走去,比刚才更迅速、更直接的进入冷院,抬腿直接踢门。
砰!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