眀筠僵着没动。
她总有一种感觉,程裕安很危险。
“本王命你坐过来!”见她眸光飘远,程裕安压低声线。
眀筠倏然一惊。
麻蛋!
皇子了不起啊?
皇子就能仗势欺人了?
……
虽然眀筠心中碎碎念,不过,考虑到自己的脖子挺细的,而且,砍头挺疼,她向着程裕安坐过去一点儿。
“真是个不乖的,非要惹本王生气,才肯乖乖坐过来。”
眀筠垂首,撇嘴。
本以为程裕安叫她坐过去一些,会说点儿什么,然,程裕安再也不曾说一句话。
她就那么一直低垂着头,大气不敢喘一下的坐在那儿。
“眀筠!”
车外传来宋太傅焦急的声音。
“父亲。”眀筠赶忙挑起车帘,就要钻出马车,裙摆却是被勾住。
“眀筠,你没事儿吧?”
珂儿告诉他眀筠的马车车辙断裂,马儿受惊,他心惊不已,亟亟向着这边赶来。见她安然无恙,他这悬着的心也总算是可以落下。
程裕安淡声道:“暗鹰!”
暗鹰闻声,将断掉的车辙递给宋太傅。
“宋太傅,本王本想要讨个清闲,无奈,这事儿竟是被本王碰上了,你说该怎么办!”
每一个字都如同石头般在宋太傅的心头砸落,宋太傅看了眼,车辙的断口处非常齐整,明显就是有人故意破坏。
想着之前宋安怡屡屡污蔑眀筠,他也有些拿不准。
“宋太傅,既然如此,那么便让宋大小姐与本王一同入宫好了!”
宋太傅倏然一惊,“残王,这可万万不行!”
“难不成宋太傅以为本王会对宋大小姐有什么不妥的行为?”程裕安眸眼一凛,不怒自威。
宋太傅额上沁出细密的汗水,却又不敢抬手擦汗。
“残王,眀筠毕竟与太子有婚约,这若是……”宋太傅拖着长音。
“宋太傅提醒的是,宋大小姐算得上是本王的皇嫂,那么,与本王同乘一辆马车,又有什么问题?”
“臣不是这个意思!”宋太傅心里直打鼓。
“宋太傅,既然你不是这个意思,那么,就莫要再多言了。”话落,程裕安看向眀筠,“宋大小姐,你意下如何?”
眀筠的裙摆被勾住,若是就这样下去,铁定会弄破了衣裳。
若是不下去,她又觉得不妥,对上程裕安那双深邃眼眸,她总有种好像被卖了还要帮程裕安数银子的感觉。
“父亲,我看就依着残王的意思,若是再有人试图谋害我,也会顾及着残王而不得不放弃!”
宋太傅眼睛微微转动两下,颔首,“也罢。”
“暗鹰!”程裕安又淡声唤了一句。
暗鹰心领神会,一鞭子抽在马股上,马儿嘶鸣一声,向着皇宫方向飞驰而去。
宋太傅盯着自己手上的车辙,想着刚刚程裕安对眀筠莫名的维护,心下如同掀起了惊涛骇浪。
“老爷,现在如何办?”珂儿询问。
宋太傅叹了口气,“先入宫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