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裕安的目光凝在她白嫩嫩宛若莲藕一般的小脚丫上,修眉拧在一起。
“怎么不说话了?”眀筠见他神色古怪,喉结不停的上下滑动着,问。
程裕安收回目光,双手捧起她的莲足,轻轻按着。
指腹落在她的脚上时,熟悉的感觉让眀筠不由瑟缩了两下。
他道:“会很痛,忍着点儿!”
眀筠咬唇,一脸的凝重。
程裕安一边跟她说着话,一边轻轻晃着她的脚腕。
“啊”
突然的一扭,让眀筠疼的冷汗直冒,“你、你打击报复!”
程裕安轻呵一声,“试着动一动。”
眀筠抬手擦去额上布着的细汗,反复深呼吸,试着晃了晃脚腕,眉梢眼角间浮上一抹喜色,赶忙跳下床榻,试着走了两步,“好了?”
程裕安单手支颐,饶有兴味的睨着她。
眀筠将罗袜穿上,笑眯眯的看着他,“你会医术?”
“久病成医。”
这四字说的轻飘飘的,可听在眀筠的耳中,却满是辛酸。
“下棋!”程裕安笑道。
眀筠轻“嗯”一声,“你等一下。”
很快,小厮便端着一盆水进来,眀筠将布巾打湿,递给他,“擦擦手。”
程裕安笑,“过来。”
她颦眉,向着他走去。
“弯下身子。”
她满脸疑惑。
当布巾落在她的额头上时,眀筠倏然一惊。急忙握住他的手,“我自己来。”
“好。”他倒是没有坚持,松手。
眀筠擦了下额上的细汗,又重新打湿,递给他。
程裕安净了手,两人便坐在桌前。
这一局,眀筠几乎将自己所学尽数使出来,数次堪堪避开危险,竟是迟迟没有输。
暗鹰虽然不懂棋,但他太了解程裕安的棋力。一般人,很少有能够跟他下这么长时间的。是以,看着眀筠的目光少许幽深。
“上次你自己下了双手棋?”程裕安落下黑子,抬眸问。
“嗯,不过只是打发时间。”她捏起一粒白子,颦眉认真思索。
“本王也喜欢下双手棋。”
“是吗?”眀筠微愣了一下,手一松,白子“咕噜噜”的落在棋盘上,刚刚好是她不想落的地方。她就要捏起棋子,却被程裕安遏止住,“落子不可反悔!”
眀筠皱巴巴着一张小脸,“可这不是我自己落的子。”
“这棋子可是从你手中落下?”
眀筠颔首。
“那么,便算是落子!”
“你!”眀筠气的小脸涨红一片,小声嘟囔了一声,“真是只狡猾的狐狸。”
虽然她说的很小声,却还是被程裕安清楚的听到。
狐狸么?
他嘴角上扬起一抹深邃笑意,她不也是一只狐狸吗?
倒也算是绝配了吧?
“你今日提出退婚时,若是皇祖母与父皇降罪,你难道就不怕死吗?”程裕安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