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裕安蹙了蹙修眉,“这话何意?”
眀筠来到他的面前,大胆的用手遮住他的脸,只露出两只眼睛。
心,跳的飞快,如同坐着过山车。
是他!
她真的是傻缺,竟是现在才想到这一重。
这么有男主气质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个真残废?!
程裕安猛然握住她的双手,面色铁青,“宋大小姐,你这样可真的是逾矩了!”
“你是他!”
她就好像是不知疲倦的复读机,又重复了一句。
“本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眀筠也不着恼,从怀中掏出鸳鸯佩,“这个,你还记得吗?”
程裕安眉心几乎拧出了竖纹,“宋大小姐,你莫不是魔怔了?倘若如此,本王这便让暗鹰请大夫。”
“你就是他!”眀筠一眨不眨的盯着他,“面具男!”
“宋大小姐,这还没有天黑,你便魔怔了?”程裕安脸色极其不好。
眀筠扬眉,“让我来猜猜看,你之所以戴着面具,却装残废的原因,就是想要查明当年是谁想要加害你,或许,还有其他的事情,对不对?”
程裕安没应声。
眀筠嘴角漾出一抹笑意,“你戴着面具的时候,将这个给了我。你是残王的时候,又说想要娶我,你累不累?”
程裕安用力拍了一下轮椅扶手,“宋大小姐,你大早上的来到本王的王府,难不成是故意打趣本王的?”
眀筠被他这一声呵斥,眸光微有些涣散。
“你不承认也行。”
她以为他们经历过这么多,他是相信自己的,却不想,也不过如此。
“本王根本就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程裕安绷着嘴角,厉声斥道。
眀筠咬着唇,将鸳鸯佩从脖颈上取下,举高,“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坚持不承认是不是?”
程裕安眸子微凛,“宋大小姐,你若继续这般,本王不介意让人将你赶出去!”
眀筠一瞬不瞬的看着他,暗忖:或许是自己试探的还不够。
她松手。
红色的鸳鸯佩迅速向下坠去,寝殿内的气氛一时间变得很是沉闷。
“砰”
鸳鸯佩落在地上,碎成两半。
他自始至终神色淡淡,看着她的目光多了几许的嫌恶。
眀筠的心口用力拉扯了一下,语速极快的说了句,“打搅了!”
“谁?”门外,暗鹰眸光一凛,向着房顶上的那道矫捷身影飞身而去。
眀筠咬咬唇,夺门离开。
程裕安的目光凝在地上的那块已然碎裂的鸳鸯佩上,手一点点的曲起。
“王爷,属下大意,没能追上。”暗鹰匆忙回来,单膝跪在地上。
程裕安眉目森森,嘴角勾着抹玩味笑容,“看起来,这么多年过去,皇兄还是没有彻底相信。”
“王爷,这人的身手似乎不像是太子府的人。”暗鹰欲言又止。
“哦?”程裕安扬起眉尾,“你怎知道?”
“感觉。”暗鹰的目光落在地上裂开的鸳鸯佩上,“王爷,这个……”
“去查!”程裕安眸子危险的眯起,有凌厉的幽芒慢慢迸射而出。
“是,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