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眀筠怒气冲冲的斥道。
她的力气根本就没有那么大的好不好?
她就要开口嘲讽,在看到程裕安额头上沁出的细密汗水时,眸中多了一抹疑色。
“你怎么了?”
“没什么!”程裕安声音有些虚飘。
眀筠研判的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急忙去解他腰间玉带。
“你怎么这般急不可耐?”他揶揄。
眀筠想了想,索性抓起放在被衾下的簪子,深深抵在脖颈上,“程裕安,你说,你到底怎么了?”
程裕安被她此举吓得不行,急忙道:“丫头,莫要开玩笑。”
“你说!”她丝毫没有半分的退让,语气决绝。
“只是被我师傅给打了。”
师傅?!
眀筠仔细的回忆了一下,程裕安因为在原作之中就已经被毒酒给毒死了,所以,她并不知道程裕安是否有个师傅。
“什么师傅?”她问。
“白眉老怪!”
眀筠还是觉得这名字异常的陌生,颦眉时,他已然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抵在颈上的簪子移开。
“你伤的重不重?”
“没事儿。”程裕安自然不可能让眀筠看到自己后背上的伤,只轻描淡写的挤出两字。
眀筠想着刚刚自己只是那般捶打他的后背,程裕安便已然疼的汗水连连,应该不会很轻。
“我要看!”她早已经将什么利用,棋子这些东西忘到了九霄云外。
程裕安垂眸想了想,“真的?”
眀筠想都没想的点头。
程裕安褪下衣裳,当眀筠看到他后背上那些青紫交错的伤痕时,泪水倏然滚落,落在他的后背上。
他脊背紧绷一下,转首看着眀筠。
“我没事儿,一点儿也不疼!”
眀筠被他拥入怀中时,泪水已然决堤。
“为什么要打你?”眀筠想不通。
“因为……”程裕安叹息一声,“我忤逆了他。”
“为何?”
知道了程裕安昨晚没有来水榭是被罚跪受惩,眀筠心里的火气顿时散了大半。
程裕安一滴滴的吻去她脸上的泪珠,“害怕你伤心难过,所以,今日刚刚出了暗室,便来了你这里!”
“傻!”
“你傻才是,竟是不由分说的误会我!”
“我明明看到你跟宋安怡有说有笑。”
“那么,你可听到了我们在说些什么?”
眀筠哑口无言,隔着那么远,她怎么可能能听到他们在说些什么?
程裕安竖指戳了一下她的额头,“傻瓜,她请求我帮忙劝说,不要再揪着这事儿,我怎么可能帮着别人来欺负我的心肝?”
一声“心肝”,酥到了眀筠的心坎里,她冲他翻了个白眼,“继续交代。”
“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