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青被樊月光带到了自己的座位一侧,池青的另一边虽然有空位,但是并没有别人。而樊月光的另一侧那可就热闹了,大多数都是女性,且面容姣好气质不俗都不似寻常人家。
她早就知道樊月光的来头不小,可是她没想到过,樊月光的好友圈竟都是这样的人。况且在这群人中,似乎并无她在银州市的认识的好友。
江又鱼正在给江文文缓缓撕葡萄皮,她的动作优雅而又缓慢,仿佛手下的东西根本不是葡萄皮,而是上好的羊脂玉一般。江又鱼剥好了之后,更是亲手送进了江文文的嘴里。
江又鱼的神色自然,而江文文虽然面色绯红却也吃了下去。
樊月光看到这一幕直摇头:“小文,你变了,以前的你脸皮很薄的。果然,和江又鱼待久了,脸皮都会变厚。”
江又鱼嗤笑:“你自小和我一起长大,若是和我一起脸皮会厚,那谁也没你的皮厚。”
樊月光还想还嘴,就听到江文文细声细语道:“行了,别吵了。今天是月光生日,你就少说俩句吧。”
果然,江又鱼马上噤声,一脸的乖巧懂事。她眼巴巴地看着江文文,满脸写着“求夸奖”。
樊月光一阵恶寒,接着又看到了江文文摸了摸江又鱼的脸颊,江又鱼这才作罢。
樊月光简直要吐血,“江又鱼,你自打结了婚以后怎么脸皮愈发的厚了?”
江又鱼笑道:“当初在A市,我能够大办婚礼本就需要极厚的脸皮。”
A市、也便是灵都的别称。银州市是一个古老、有着文化底蕴的城市,他们称呼别的城市大多是采取古代的说法。而A市的古名便是灵都。
听这几人聊了一番,池青也多少明白了,这江又鱼恐怕在灵都也是一个声名显赫的人物。虽然她的爱人同为女子,但她不顾世俗的眼光大肆操办婚礼,邀请了灵都的众多名流。若是一般的家庭有同性恋的存在,哪怕是默许,他们也不会容忍在华国内举办婚礼的。就算是婚礼,他们也得出国办去。
而江又鱼却如此大胆、不顾世俗的眼光,在这一点让池青十分敬佩。
江文文看了一眼樊月光,细声开口道:“你当真要在傅氏娱乐继续待下去?还有,你那小男朋友到底怎么回事,之前不是说今晚会来吗?人呢?”
见自己老婆发话了,江又鱼急忙捧场:“对啊,你那小男朋友呢?要不是听你说你那男朋友多好多好非君不嫁了,我们才不大老远跑来给你庆生呢。怎么我们人到了,‘货’却不在了?”
池青默默地听着这一切,她并不了解樊月光以往的交际圈,也不知晓他们发生了什么事。因此此刻插话显得不合时宜,而且她也确确实实没听明白,也就只能根据她们的话语之中提取信息进行脑补了。
樊月光拧眉,她给池青切了一块蛋糕,递了过去:“然哥今天公司加班,所以赶不过来,你们别乱说了,什么‘货’不‘货’的?”
见池青开始小口地吃起了蛋糕,樊月光提醒道:“奶油我都给你刮掉了,你减肥,不能吃奶油的。还有,你别听她们胡说,什么玩意儿都!”
池青笑了笑,因为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干脆不答。
江又鱼“啧”了一声,旋即带着些哂意道:“什么公司这么忙啊,周日还得加班?还赶巧正好是你生日,小光啊,你长点心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