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我死,我是不会跟你复合的。”
胡然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死。
此刻的胡然已经彻底丧失了理智,纪世意距离较远,哪怕身手较好也无法带樊月光逃离这次的攻击。他们若是堪堪赶了过去也无法做到将樊月光拉扯开来,电光石火之间,池青已经有了答案。
池青将纪世意的手臂一甩开,咬牙冲了上前,她将背后面对着胡然,伸手紧紧地抱住了樊月光想要往地上滚去。也幸好樊月光的动作还算配合,二人一同跌倒在地,可是胡然的酒瓶也狠狠朝地面二人砸去。
那酒瓶结结实实落在了池青的后背上,这样的高度哪怕是遥控器跌落在脚上都会疼痛不已,更别提一个分量极重的空酒瓶了。池青的后背传来一阵火辣酸胀的钝痛,一时间池青的大脑放空不知身处何方。
池青听到有人一直在呼唤着自己的名字,但池青没有任何意识,她眼睛虽然是睁开的,可是却觉得眼前一片黑茫茫的,她有些慌,但身子无力跌落让她无法做出反应。此刻的池青,连呼吸都觉得疼。
纪世意将二人都送进了医院,樊月光的酒也彻底醒了,她在医院的长廊座位上忐忑不安,她对方才发生的事已经记不清了,但是她仍模糊记得池青替她挡了一下什么。
然后,然后就在这里了。
樊月光如坐针毡,最后干脆站起了身:“池青真的没事吧?会没事的吧?”
纪世意淡淡看了她一眼:“没有出血,应当问题不大。”
这时候最听不得的字眼就是“应当”一类的模糊字眼,樊月光简直要抓狂,她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头,又是后悔又是怒骂道:“我就不该来喝酒!”
要不是她作死非得出来买醉,也不会遇到胡然,那么池青也不会出事。
这件事非得的话,还是她的责任。
纪世意看了一眼满面自责的樊月光,又回想了一下醉酒时刻的她,一向不多管闲事的他还是多嘴了一句:“你和池青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樊月光黑着脸道:“哪有什么误会。”
其实那都是一些事,当时发生的时候火气上来,现在事后回想一下,其实也就那样。不管出于哪个层面想,池青应当也是为了她好。
只是樊月光当时不能接受,为什么池青要这样对她“好”,分明两个人是好朋友,有什么事儿不能敞开了,为什么偏偏要藏着掖着的?这算什么样子。
可现在经过了这样一番事,樊月光一点都不在意池青到底有没有藏着掖着了,她只希望池青能够好好的,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
不对,樊月光忽然响起了一件事:“胡然这会儿怎么样了?他之前有没有什么?还有,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