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世意温和一笑:“事。”
看二饶意思,池青似乎并没有打算留宿这男饶意思,傅洛沉的怒火稍降。
池青直接忽视了傅洛沉,想要开门却被傅洛沉一手抓住了手腕,傅洛沉微微用力将池青反身顶在了门面上。池青背后抵在了门上,牵扯到了淤青伤口她面色煞白,连牙关都不由自主地磕在了一块。
察觉到池青的不对劲,傅洛沉一怔,但又不愿自己的气场输了,刚欲转移话题却被池青狠狠甩开。她厉声道:“够了吗?!”
傅洛沉想,难道是自己方才弄疼她了?那确实是他的错。
一边的纪世意也缓缓走来,他将池青往后面一带,顺利让池青与傅洛沉拉开了一段距离。而这样的行为无疑是火上浇油,傅洛沉好不容易和缓下来的内心又开始躁动。
傅洛沉带着震怒:“你最好解释一下你和这个男饶关系!”
池青没好气道:“关你屁事!”
傅洛沉:“你带一个不明不白的男人回家,这怎么不关我的事了?”
池青冷笑:“关你屁事!”
傅洛沉怒道:“你到底要和我犟到什么时候?好好的不好吗?!”
闻声,池青的面上骤然冰下,她的目光一片冰森寒意:“傅洛沉,我也想问你,你让我好好的不好吗?你为什么非得管我烦我,有什么事我都的很清楚了,你为什么非得执迷不悟?你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呢?”
傅洛沉被激地后退了一步。
池青愈发的狠厉:“高三的时候因为我和尹绕在一起、却没有答应你的告白,这都多久了?五年了、快六年了!再不甘心也应该过去了吧?我也想有自己的生活,你又何必一直执着于过去的脸面!”
凌晨的楼道里格外的安静,甚至连池青的回应都听得一清二楚。傅洛沉久久地驻足原地,目光似空看着池青冰冷决绝的面容,许久,他才嘴唇微动:“你以为,我只是因为不甘心?”
池青反问:“不然呢?!”
不然呢?
这三个字似是钟鼓敲响回荡不绝,将他清晰明了、镇定沉稳的内心搅得粉碎,同时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冒了上来。
傅洛沉后牙槽扣紧,半晌,他才静静地看着一边的纪世意:“是因为他吗?”
池青拧眉,什么有的没的?
傅洛沉却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死咬不放:“你如此和我话,是因为他吗?”
池青疲惫极了,傅洛沉总是这样,明明有着高智商的大脑,可是在这些事上总是装傻充愣。池青不欲与对方多加争执,于是转身将门一开、一闭,不管门外的二人如何解决了。
纪世意看着关好的门不语,看了看在怅然若失的傅洛沉,他决定还是先下楼离去。
在他刚踏上阶梯之际,一道冰冷彻骨的声音森森传来:“纪世意,对吗?”
出于礼貌,纪世意还是回道:“是的,先生。”
又是三五秒的沉默,忽然楼道里传来了一道细微的轻笑,傅洛沉觉得心情畅快极了,他喃喃自语道:“这世界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