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有点困了,这几天好像总也睡不够觉,可真当躺到床上时又睡意寥寥,我疲惫地以手支着头,突然又听那道声音响了起来。
“怀祖哥。”她叫了我一声。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脸上竟有点红,从小到大我也不是没听人叫我哥哥,可那些和女孩这声带着点依赖的“怀祖哥”都不同。
就在这时我突然记起了这道声音的主人是谁。
竟然是那个擅自进到我房间又被我赶出门的女孩!
原来是她,她的名字叫灵雨?别说,还怪好听的,我随便一想,竟就这么脱口说了出来:“灵雨是你的名字么,真好听。”
“嗯。”女孩轻轻应了一声。
许是这几天都没人陪我说话,无聊憋坏了,我听她这么回答又接着问道:“是谁给你取的名字,你爸爸妈妈么?”
“爸爸?妈妈?”灵雨愣了愣,疑惑地重复着我的话,然后问道,“爸爸妈妈是什么?”
我被她问得一怔,半晌干笑了两声:“别闹了,我们村头的二丫,才两岁多都知道爸爸妈妈是什么,你这个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
“是么?”灵雨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落寞,“那我为什么会不知道呢?”
她的语气听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在说玩笑,我的心莫名就柔软了下来,突然想到了什么,我不确定地问道:“你是不是和我一样,从小就没了爸妈”
只是我话还没问完,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灵雨连忙起身,一路小跑着去给外面的人开了门。
“大师兄,你终于回来了!”居然是小胖那小子来了。
只听他拖了张长凳在我面前坐下,又拍了拍空出的那边道:“灵雨,你也过来坐啊。”
“不。”灵雨的话不多,回答问题不管是同意还是拒绝,都是简单的一个字。
小胖没想到灵雨会拒绝得这么干脆,又有些尴尬,忙转过了头和我说起了话,就好像刚才碰了一鼻子灰的不是他一样。
“师父人呢?”小胖的眼神在屋子里逡巡一周。
“去还拖拉机了。”
“哦。”小胖坐在长凳上,一双小短腿一晃一晃的,“大师兄,你们这次去县城那医生怎么说,你的眼睛能治么?”
一说到这个我还有点心有余悸,眼睛没有治好不说,还招惹上了妖怪,而且现在这个妖怪也不知所踪,也不知道会不会什么时候又找上了我。
可这些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小胖说起,也不想再把不相干的人牵扯进来,就像上回高老板的事一样,想了想还是说道:“应该能治吧,我没注意听医生具体怎么说,爷爷他比较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