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像是也看穿了我的窘迫,想了想说道:“我今天一大早出门就是去了羞女峰,不过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除了庙里的羞女像不翼而飞了。怀祖,你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么?”
距离爷爷将我从高老板手中救回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星期,可在这期间我一直情绪低落,什么都不肯多说,爷爷也不想令我为难,并未追问。
“怀祖,爷爷知道,让你把那天在羞女峰发生的一切回忆一遍是很残忍的事,可”
爷爷没有继续说下去,可我又怎么不知道是因为我的眼睛呢。
爷爷因为我眼睛的事短短几日苍老了不少,我突然怨恨起自己的胆小怯懦来,深吸了口气决定勇敢一回。
我忍着强烈的恐惧与不适,从高老板将我掳走开始说起,说到羞女像舞动起来,又说到柳木匣子被打开,强光射出后我突然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原本只是安静听着一语不发的爷爷在听到我说看不见后,突然把旱烟杆子一把放下,声音陡然拔高:“怀祖,你刚才说什么匣子?”
“一个柳木匣子,看起来还挺好看的,上面还雕了牡丹。”我尽力回想,想要想出更多有用的信息,突然我脑中灵光一闪,高老板的话冒了出来。
“羞女的宝藏”我喃喃开口,像是自言自语,因为即便到了现在,我也不确定这个所谓的宝藏究竟是什么,“爷爷,你有听人说起过什么羞女的宝藏么?”
“没有。”爷爷想了想回道。
我虽然大概猜到了会是这么个结果,可还是不免失望。
我终于明白大人为什么总是喜欢唉声叹气了,原来生活中的糟心事真的很多,而且很多事并不是靠着努力就可以改变的,就像现在。
就在我难掩失望神色的时候,爷爷忽然道:“怀祖,明天一早你就跟着爷爷上山,虽然那羞女的宝藏究竟是何物我们还不得而知,但想要治好你的眼睛,肯定要从这个匣子入手。”
这一回爷爷没再询问我的意见,说完后就出了房间去给灵雨弄醒神的汤药。
汤药喝下去没多久灵雨果然就醒了过来。
“怀祖哥!”她刚一睁开眼就紧张地喊了声我的名字,见我守在她床边后才终于舒了口气,很小声地说了句,“还好你没有事。”
我记得这是灵雨第二次对我说这句话,心头一暖,被感动所填满。
只是灵雨本就是话少的人,而我这会儿正想着明天上山的事,实在提不起兴致说话,我们两人就这么安静地坐着,倒也不觉得尴尬。
灵雨醒着陪我坐了没一会儿就又困了,我想到明天还有正事要办,便帮她带上门直接回了房间。
只是我所不知的是,我从灵雨的房间一出来,她便猛地呕出一口鲜血来,尽数喷洒在了床褥被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