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被我问得一愣,半晌才转过身乐呵呵道:“你好好的我放你血做什么?还是说你小子最近又背着我”
我忙举起三指对天发誓道:“绝对没有的事,我最近听话得很,什么祸都没闯,时刻谨记着爷爷您对我的谆谆教诲!“
爷爷被我逗得笑了起来,眼角的皱纹里都透出慈爱来:“别跟我耍贫嘴了,到了祠堂我还有正事要问你。”
我极不情愿地“哦”了一声,龟速跟在爷爷身后朝着祠堂进发。
“怀祖,跪下。”我们一进到祠堂里,爷爷就一指面前的蒲团对我说道。
我听话地跪了下来,没多久就见爷爷也在我身旁的蒲团上跪下,磕了三个响头,转向我道:“怀祖,今天在苟家列祖列宗面前我有几件事要问你,你切记不可有任何隐瞒。”
祠堂内十分空旷,夜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可我却并不觉得恐怖,反而只觉得无比的庄严肃穆,像是被氛围所感染,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爷爷,你问吧。”
只要不放我的血,什么都好说。
爷爷满意地点了点头,开口就问道:“那天在羞女庙,我不过是去庙外找个东西,回来你的眼睛就好了,这里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从羞女峰下来后,我们就忙着寻找灵雨的下落,爷爷也没就我眼睛的事多问。
不过既然他问起了,我也觉得没什么隐瞒的必要,老老实实地说道:“那天你从羞女庙一出去,有个呜呜呜”
爷爷皱眉,不满地盯着我,厉声道:”怀祖,现在不是贪玩的时候。“说完抬头看一眼苟家列祖列宗的牌位,一脸的虔诚。
我平时虽然确实贪玩,喜欢玩点小把戏,不过这回爷爷是真的误会了我。我并不是故意不说下去,只是话刚说了半句就突然觉得喉头哽住了,除了呜呜声,再说不出别的话。
“呜呜呜呜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急得一脑门子的汗,我这眼睛的毛病刚好了没几天,不会又要变成个哑巴吧?
我急得抓耳挠腮,一张脸涨得通红,爷爷半信半疑地看着我,意识到我不像是在恶作剧,神色变得复杂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像是猜到什么一样,说道:“好了好了,爷爷不问就是了,说点别的吧。”
我可怜巴巴地点点头,就听爷爷问道:“你今天下午和小胖都玩了些什么?”
还能玩什么呀,小胖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不能下床来,我心里这么想便直接说了出来:“没玩什么啊,就坐着聊了会儿天。”
“咦!我怎么又可以说话了?”我难以置信地摸着脖子,虽然不解却还是打心眼儿里的高兴,“爷爷,我不用当哑巴了!”
爷爷看着我喜出望外的样子,宠溺地在我脑袋上摸了一把,可眼里却带着化不开的忧愁。
他后来又问了些下午时候发生的事,我便挑了些好玩的和他老人家说了,爷爷边抽烟边听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我说着说着也有点困了,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在牌位前点了三炷香,拜完列祖列宗后就跟着爷爷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