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稀疏的眉毛拧在了一起,神色复杂,半晌非常肯定地摇了摇头:“这不是传染所致。”
“那是什么?”我的心中被好奇盈满,迫不及待想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真相与我们就像是隔着一层朦朦胧胧的面纱,我甚至觉得已经抓住了这面纱的一角,只是仍旧看不真切。
爷爷一语不发,将受伤的手指放到鼻下闻了闻,又朝我招了招手:“怀祖,你闻闻爷爷的手上是不是有奇怪的味道。”
爷爷的手上出了淡淡的烟草味还会有其他味道么?我不以为意地抓过爷爷的手指嗅了一下。
“咦,爷爷你的手上怎么会有股鱼腥味?”我觉得不解,“你偷偷去捉鱼了么?”
爷爷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又问道:“刚才在小胖家你是不是也闻到了差不多的气味?”
有么?我在脑中回忆一番,好像确实从昨天起小胖的房间里充斥着一股淡淡的腥味,只是我一直以为那是膏药的气味,并未放在心上。
现在听爷爷这么一说,我好像察觉出了一丝端倪,可又说不上来,只能点了点头。
“那日我在村口降服那鱼形邪物的时候,曾用手指触碰过它身上的粘液。”爷爷越说眉头便皱得越深,“小胖被它一路挟持,身上应该没少粘上它的粘液。”
听爷爷这么一分析,之前的种种蹊跷似乎就都说得通了。
我正要问爷爷接下来怎么办,爷爷却突然自言自语般说道:“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小蝶身上的伤又该作何解释?我收服邪物在前,小蝶溺水在后,这说不通啊”
我只断断续续听见邪物溺水这样的字眼,一脸疑惑地望向爷爷:“爷爷,你说的这都是什么意思”
“不好!”我话还来得及问完,就被爷爷的一声惊呼打断。
我愣愣地望着爷爷,更加云里雾里,爷爷却不和我解释,直接拽过我的手臂就拉着我往家的方向飞奔而去,我因为反应不及还险些崴了脚。
爷爷重重地把门推开,门页撞在墙上发出“啪”的一声响动,吓得鸡圈里正下蛋的老母鸡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我额角垂下三道黑线,嘴角抽搐道:“爷爷,你把阿花都吓着了”
阿花就是刚才那只下蛋的老母鸡的名字。
爷爷没有理会我,径直进了屋子,并嘱咐我没有他的允许不许入内。
我只好点了点头,虽然好奇已经快要冲破胸膛。毕竟在我的印象中,爷爷不论做何事都十分稳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像刚才那样慌慌张张的样子实在少见。
我把一肚子的好奇强压下去,百无聊赖地在院子里玩了会儿泥巴,还是不见爷爷出来。
我时不时地朝屋子里张望,在等了十来分钟后终于坐不住了,也不顾爷爷的叮嘱了,抬脚就要往屋子里走去。
“怀祖。”只是我刚一站了起来,爷爷就出现在了门边,他叫了声我的名字,神情严肃得可怕。
他的手里还拿了个手掌大小的黄布袋子,袋口微敞着,我偷瞄了一眼,里面空无一物。
“爷爷,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我试探地问道。梦岛书库sk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