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3 章(1 / 2)穿成强迫反派入赘的恶毒女配首页

许晴如眼前一片大红色,只怪这红盖头太过厚实,让她完全看不清眼前是个什么情景。

片刻后,许清如轻咳一声,打破了屋内的寂静,也不等新郎拿秤杆给她挑开红盖头,自个儿掀开了那块儿碍眼的红布。

眼前豁然明朗,这并非原主上吊的房间,比较她之前待的房间大些。

屋内刷了新漆,看得出来重新整修过,屋子右面的雕花镂空屏风将房间一分为二,大红帘子拉至两侧,窗外阳光灿烂,透过窗户上大大的囍字贴纸照进屋里,宽敞明亮。而桌面上则点着小孩儿手臂粗,刻了囍字的大红蜡烛。

许清如的目光落在端坐在桌前的男人身上。

这人眉眼俊秀,身形挺拔,坐姿端正,偏白的皮肤瞧着就很有书生气,却并不柔弱。

他坐在红烛边上,在蜡烛的红光与喜服的衬托下,那双睫毛浓密的眸子中透出几分沉郁。那双棱角分明的唇微微抿着,透出几丝隐忍。

初次之外,再无法从他身上探究到其他情绪。

他不恨吗?

许清如很快否定了自己这个幼稚的想法,他应当只是比较善于隐藏罢了。

而这种心思不喜外露之人,往往最是难搞。

虽则她如今换了具身体,但也算是上天恩赐让她多活了一回,性命珍贵,她自然是要好好珍惜的。既如此,就得想法子改变如今这具身体的命运。

赵京钰察觉到有人正盯着他看,他微微抬眸,冰冷的视线与许清如短暂相触,下一瞬他转移了目光,语气疏离冷淡的说道:“许小姐何必这般着急,现在还是白天。”

又是让下人锁了房门,又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看,意欲如何谁能看不出来?

许清如茫然一瞬,随后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连忙垂了眸子,尴尬解释:“赵公子你放心,我没那个意思。”

两人相对无言,因为方才的误会,许清如不敢再将目光放在英俊如画的男子身上,屋子里一时间再次陷入诡异的安静中。

过了会儿许清如觉得脖子酸痛,这才想起自己脑袋上顶着一脑袋的金钗银饰,于是纠结一瞬,决定不管赵公子会不会误会,先把头上的重物卸下来再说。

她起身朝梳妆台走去,过程中却注意到梳妆台旁边的小柜子上摆着一本半摊开的书,她把书拿起来扫了眼封面——《孙子兵法》。

搜寻脑中记忆,许清如想起这是原身前几日,跟人打听到赵京钰从书铺借过书后,特意买了一样的回来。

原身一向对各类文字作品无感,几乎算是半个文盲,能把这本枯燥的书看了近小半,也算是极用心了。

不过依她看来,原身怕是被书铺老板忽悠了,不仅花钱买了两大箱子书籍回来,还给了书铺伙计几两银子的赏钱。

许清如转身把书递到赵京钰面前,说道:“若是无聊,就看看这本书打发时间吧。”

说完也不等赵京钰有所回应,她回到梳妆台前,专心为自己卸掉那复杂的首饰。

而她身后,赵京钰则是坦然的拿起那本书,随意翻开一页看了起来。这本书他早已读过,里面的一字一句都已印在他的脑子里,所以说是看书,实则不过是看着书本沉思。

许清如花了好一会儿功夫,才总算卸掉了沉重的首饰,顿时觉得轻松许多,又拿起木梳整理一番有些凌乱的头发。

她背对赵京钰而坐,透过不甚清晰的铜镜,瞧见他坐姿挺直,手上握着那本《孙子兵法》看得认真。倒叫她有几分相信他之前的确在书铺借过这本书了。

许清如正看着铜镜里静默而坐,君美如画的男人出神,思绪早已不知飘到何处时,一阵慌张匆忙的脚步声自门外传来。不消片刻,传来开锁的声音,婆子推开门,语气急切道:“不好啦小姐,赵家老夫人出事了,老爷让顾爷赶紧过去!”

什么?!

许清如心头一惊,起身。

赵京钰已是快她一步起身,急切的大步走出房门,她连忙紧随其后,到了门前却被婆子拉住,“小姐且慢!”

“还有什么事?”许清如皱着眉,看着赵京钰越来越远的身影问。

“老爷有几句话吩咐小姐。”婆子道。

“你说。”她收了视线,看向婆子,“婆婆到底出了何事?”

“亲家老夫人支开人,自个儿偷偷在客房上吊,幸而被府里的丫鬟发现,及时救了下来,还有气儿,应当不会有什么大碍。”婆子答道。

许清如松了口气。

婆子接着说道:“可亲家老夫人上吊,很可能与老爷有些关系……”

许清如脸色一凛:“什么意思?”

“事情是这样的……”

经过婆子一番解释,许清如了解了前因后果,张了张口,却是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真是好生……无语。

原来之前许有德去牢里探赵氏的监(名为探监,实则威胁),却被赵氏辱骂,且朝他吐了口谈以示羞辱,这事叫许老爷怀恨在心,于是今日见席面上赵家亲戚出丑,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便让府里的婆子特意在赵氏面前言语羞辱。

“我爹他老人家可……真是胸怀大度。”无言稍许后,许清如忍不住感叹。

“小姐,老爷让我来提点你几句。”婆子凑过来在许清如耳边一阵叮嘱,“待会儿可莫要犯傻心软,这个亲老爷满意,又费了好一番经历钱财,无论如何这亲是必成的,容不得小姐反悔改口。”

许清如眼眸微转,奇怪问道:“我爹为何一定要招赘赵京钰?”

赵京钰虽然确实足够优秀,但人家现任不愿入赘,若说女儿喜欢,赵老爷强迫还能说做是宠女儿,但自个儿女儿都不想再勉强,强扭的瓜不甜,赵老爷应当不会不明白,为何又非要强求?

婆子道:“老爷自有老爷的考量,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又如何能懂?您若想知道,何不抽了空亲自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