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哟!”疼得她一下就从床上窜了起来。
目瞪口呆地看着身边那丝毫不觉愧疚的男人,她差点没忍住把枕头砸到他脸上去,“将军你要是手痒的厉害,剑就在那呢,拿着去外面砍树啊!整个王府都是你的,把树都砍了吧,都砍了也没人说啥!冬天还省柴火钱了!”
夏侯誉闻言先是一怔,遂即嘴角快速地往上一勾,立刻恢复了清凉的神情。
“哪有你这般伺候人的。”他冷着声音,“本王还没躺下,你就先会周公了。”
苏木好险没心梗,“将军!明明是我给你脱衣服,你自己不配合就坐下了,关我什么事!我难道要把你举起来帮你脱,还是直接拿把剪刀给……”
“我受伤了。”这一场劫变得哪里都好,就是比之前啰嗦了些。
“你受伤跟我……你受伤了?”
“恩。”夏侯誉认真地点了点头,再次指向自己肩膀,“没办法自己脱衣服,而且有些没力,不想站着。”
苏木眉头皱了皱,往夏侯誉手指的地方看,“衣服颜色太深了……”他要不说,她怕是等他的伤口好了都不知道。
“怎么弄的?”
“下午遇到了贼人,被偷袭的。”他如实回答,说完还不忘补充一句,“就是点了你穴的那个。”
苏木眼角一跳,“那人是来刺杀你的?”
“恩。”
“那我下午的时候岂不是命悬一线!”
“恩?”
“你想想啊!那人混到府里刺杀你,他肯定知道你很厉害吧,所以他如果没实力肯定不会飞蛾扑火,自取灭亡。他也肯定对你的事了如指掌吧?所以他绝对做了万全准备才来的。”
苏木每次认真分析,一双手就忍不住在腿上桌上或者什么地方弹钢琴,十根手指哒哒哒地敲,一边敲一边道:“他既杀不了你,之前的准备就算废了。心里定然郁闷,本以为所有的辛苦都付之东流,却在逃跑的时候遇到了我。将军你的妻子……既然杀不了那个男人,那我就把他的妻子给杀了,也能让他郁闷一下……”
她还专门学着那刺客的语调说了句,才对夏侯誉继续道:“所以我当时简直危险透了!但凡他是个没人格,没下线的无耻刺客,我这小命也算折在院子里了……”
夏侯誉咳了声,淡淡道:“你好得很。”
“是啊,我是好得很。”苏木长出口气,“这只能说我命大,还有就是那个刺客,他人品不错,是个有节操的好刺客啊。想杀谁就杀谁,绝不殃及池鱼……咳咳!将军,我,我就说我这脑子真有了毛病……”
笨死了,笨死你了苏木!当着夏侯誉的面胡说八道什么大实话啊!
那个刺客当时可是想要了夏侯誉的命,你现在竟然当着他的面说那刺客人品不错,有节操!你是不是脑袋让驴给踢了!
夏侯誉沉默了一会儿,最终也没追究她的脱口而出。
把胳膊抬了抬,他轻声道:“本王伤口还没处理,不好受,晚上没法睡觉。”
苏木有些懵,“恩?”
夏侯誉似乎吸了口气,又把胳膊往她面前凑了凑,“你给本王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