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担心的事没发生,夏侯翎老老实实在自己的小家养伤,足足三个月没到夏侯誉的府上露过面。
起初苏木还以为她下手太重,害得夏侯翎真病倒在床起不来了。后来才听说,原来是夏侯誉惩罚她对女婢管教不严,伤了萧蔷,罚她在家里闭门思过,没有准许绝对不能踏出家门半步。
想着夏侯翎那趾高气昂,谁都不把谁放在眼里的主,因为一个婢女,因为萧蔷而被罚闭门思过,不得准许不让出屋。这等丢脸的事,对她而言无疑深受折辱,心里定然是要对萧蔷和婢女生出怨恨的。
她听到那些事后,啧啧两声,对弦月道:“估计她身边那丫头要遭殃了。还有萧蔷,等她闭门思过出来,肯定消停不了。夏侯誉这招处理得不好,虽然暂时为萧蔷出了气,可却在夏侯翎心里种下了更深的憎恶种子,哎,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弦月把茶水给她递上去:“王妃心善,替萧侧妃着急,不过萧侧妃和王爷感情好,想着那二小姐就算以后心理不顺,有这次的教训,也不敢对萧侧妃怎么样的。”
“恩,但愿如此啊。”苏木喝了口水,继续打桩,“萧蔷那丫头,本就身子骨绕,又是个与世无争的主,碰上夏侯翎那么个多事善妒又记仇的小姑子,也是点背。”
弦月哭笑不得,“王妃每每都把王爷和王爷家人跟您自己择得干净,好像他们跟您没有半点关系似的。岂不是您以为自己是个看客,却早就身在戏中啦。”
苏木笑了声,没言语,继续打桩。
一晃半月过去,她的身体也恢复许多。因着注重饮食和锻炼,气色红润有光泽,最重要的是体质明显上去一大截。
把身体养好,接下来就是找机会探探外面的世界,继而伺机而动,寻找一切良机开溜了。
这一日,苏木打完木桩,吃过早饭闲来无事,忽的生出一个大胆有趣的想法,“小月,咱们可以去外面集市转转啊!”身在国都,却不知外面都有何物,这不是跟一个人生在北京城,却连北京里有个天坛故宫都不知道一样可悲可叹么。
弦月的诧异惊慌和反对都是无效的,半个时辰后,这两人女扮男装地从王府后门溜了出去。
“我这才算真切的感受了一回盛世繁华啊。”
电视里来回来去那几个跑龙套的,国都恨不得比城镇的街道还窄,那么点人漫不经心的溜达,哪里有半点可配得上繁华二字。
此时近在眼前的上京,齐国国都,人来人往,吆喝声此起彼伏,一声压过一声,谁也不逊色给谁。争竞到面红耳赤吵架的,扯着嗓子招呼行人驻足瞧他们唱歌卖艺的。
苏木发现了一个大问题,“国都不愧是国都,连要饭的乞丐身上穿得都比外面那些乡下人得体吧!”
弦月笑道:“是啊公子,咱大齐国运兴隆,百姓们能安居乐业,生活得很好。这些人无一不感恩颂德,庆幸能生在大齐,受齐王和咱们王爷的庇佑。”
“嘿?这跟夏侯誉又有什么关系?”苏木惊讶,苦笑道:“要多庇佑那多数是按在神灵身上的,现如今按在活人身上本就有些不妥,但齐王也就算了,毕竟人家是天子。夏侯誉……他再怎么能征善战,骁勇无比,说他是战神就好,说什么庇佑……”
“哎呀公子,你又开始说胡话了!”
苏木耸肩,“算了,嘴长在他们身上,他们爱怎么说怎么说吧。左右夏侯誉命硬,折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