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南意闻言,低头看了眼睁着眸子看着自己的鹤思意,陡然沉默。
在她沉默的下秒,鹤时谦将人打横抱起,对一边的护士道:“安排一间病房”
“鹤时谦,我不住院。”钟南意拒绝。
鹤时谦低头看着她:“钟南意,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是什么。”
“……”
一句话,提醒了钟南意。
她咬唇,嘴角蔓延一丝苦笑。
对,她现在的身份是鹤时谦的情人,鹤时谦是她的金主,他的话,她自然必须听的。
鹤时谦见钟南意沉默,紧抿唇瓣未语,跟着医生的步伐抱着钟南意进了病房。
钟南意身上还是穿着刚才的戏服,两人的装扮和病房里的现代化装潢格格不入。
鹤时谦动作小心的把怀里的人放在病床上,看着钟南意沉默的表情。
鹤时谦凑近她:“在想什么?”
钟南意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容颜被岁月雕刻得更加俊美,只是那双眼眸再不复当年看向她的柔情缱绻。
钟南意摇头,压下内心泛起的苦水:“没什么。”
鹤时谦替她拉上被子,看着一边的鹤思意,对立在一旁做了许久的背景板的林晗道:“送宠儿回家。”
“爹地”鹤思意恋恋不舍的看了眼钟南意,然后瘪瘪嘴:“那我回去了,妈咪记得想我。”
小姑娘跟着林晗走时,还一步三回头不舍看了又看。
病房里只有鹤时谦和钟南意两人,钟南意看着鹤时谦,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鹤时谦看着钟南意欲言又止的表情看,问她。
钟南意小心翼翼问道:“为什么你女儿叫我妈咪?她的母亲呢?”
男人未语,只是嘴角噙着一抹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让钟南意心骤然的提了起来。
她自嘲一笑:“抱歉,我不该问的。”
“不,你该问。”男人忽然走过来,俯身看着钟南意:“因为你问了,答案也是”
钟南意看着男人的眼眸,目不转睛。
答案是什么……
“与你无关!”鹤时谦起身,居高临下的俯瞰钟南意,眼中讥讽浓郁。
钟南意看着眼前的男人,红色的戏服衬得他面容妖治,居高临下看着她时,眼神讥讽,像是看笑话一样。
钟南意放在被子下的手握紧,努力扯出笑:“抱歉,是我多问了。”
“钟小姐,我希望你看清你自己的身份。”鹤时谦看着她,语气漫不经心:“你只是我的床伴,不配询问我的私事。”
钟南意心脏疼得她喘不过气来,原本就苍白的脸庞,现在更加惨白。
她努力挤出笑容,却是比哭还要难看:“我明白的,鹤先生。”
鹤时谦此时看着她,未曾言语。
钟南意也看着他,眼神平静无波。
心中却已经轩然大波,她和鹤时谦再也回不去了,在五年前她决意离开时,就注定了两人已经…再无可能。
所以如今,她又有什么资格来问鹤思意的母亲是谁。
如今的她,在鹤时谦面前就像是一个笑话。
一个…自以为是的笑话
鹤时谦看着沉默不语的钟南意,薄唇弯起,果然她还是有那么一丝在意他的。
“钟南意”
鹤时谦忽然叫她。
钟南意抬起小脸,一双剪水秋瞳就那么看着他,贝齿咬着唇,一句话也没有说。
鹤时谦上前,修长的手指握住钟南意的下颔:“钟南意,我救了你那么多次,你该不该履行自己的义务…比如……”妙书吧iashub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