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天骄的亲生父亲,名义上是虞家之主,虞靖江。可这苏天骄…却长得与虞靖江完全不像。
他的真正父亲是谁,江湖传言很多。
而此时,苏天骄嘴角带着一丝腥红血渍,面色有些惊恐煞白。
方才被陈君临那一巴掌扇飞,他仍没有从恐惧惊吓中回过神来。
“苏天骄,若我没记错,你当初…欺负你姐姐虞雅南的时候,可谓嚣张跋扈?”陈君临目光平静,一步一步,朝着他走去。
“我听闻,你还想下药…给虞雅南?”
思凡唯一的血脉至亲妹妹,虞雅南。因生性柔弱,这些年来,对这个苏天娇的欺负,只能忍让再三。
可,一个月前,思凡一家死后。
这苏天骄却变本加厉,试图用药迷晕姐姐虞雅南。
虽未得逞,可却歹心依旧,一直在暗中找机会。
“我,我没有…你别血口喷人……”苏天骄面色有些难堪,狡辩道。
同时他身子连连倒退。
与此同时,数十名保安面色凝重上前,将苏少爷保护在后方。
可陈君临,却面色平静,一步步上前。
“如此行径…你,可为逆子禽兽?”陈君临的语气很平静,但却…带着一股可怕的锋芒。
苏天骄见如此多保镖护在身前,胆气也足了些,逞强喝道,“管你何事?我对虞雅南怎样,是我的家事!”
陈君临脚下的皮鞋步伐,微微一顿,停下步子。
他缓缓抬头,盯着苏天骄。
“你,难道不知道…虞雅南,也是我妹妹?”
这一刹,一股恐怖的威压气息,席卷全场!
童年青稚,那个跟在自己身后哭哭滴滴的小妮子,早已被陈君临视为妹妹。
那些岁月,青梅竹马。
动虞雅南,便是动他陈君临!
“说,你想…怎么死?”陈君临眸光平静,缓缓问道。
唰!就在此时,母亲苏倩俏脸急促凝重,猛地疾步冲上来,拦在陈君临身前!
“你想干什么!”苏倩此时的面色,无比冰冷森寒。
“陈君临,奉劝你一句,年轻人,不要太锋芒毕露,小心引火上身。”
听到苏倩的威胁,陈君临嘴角轻轻上扬,似是一抹嘲讽的弧度。
“若是,你们这把火…能烧到我身上来,那我…翘首以待。”他缓缓点燃了一根烟,面带微笑。
这是他,第一次露出笑意。
并非其他,只是觉得……这个女人的威胁,太过好笑。
先不提,那镇守西疆的蟒雀营。
就单凭,他身负那四颗璀璨荣勋…曾站在西境演武台最顶端,绝代风华,俯瞰众生之姿。
试问这世间,谁敢?
“你儿子今年…应该17岁了吧?”陈君临眸光平静,带着弧度,“还差一岁才成年。”
苏倩美眸凝重警惕,盯着他,警告道,“今日你敢动我儿子,你绝对不会活着走出这里。”
陈君临缓缓吐出一口烟圈,“也罢,既还未到18,那就再留他一年吧。”
“那你儿子的命,由苏姨你亲自来替。”
唰!苏倩的俏脸,当场就变了!
就在此时,寂静的场面中,突然传来了一阵鼓掌声。
众人一愣,目光纷纷朝着二楼望去。
只见钱江银行长公子,钱旭阳,正身披一身睡衣,就这么倚在护栏前,饶有意味的拍手鼓掌。
“这位兄台…好大的胆子?!敢在我苏府如此放肆?莫非你不将我江南各路商盟,放在眼中?”
陈君临抬眸,目光直视二楼的钱公子。
“钱旭阳?”
早在他来江南之前,便已将陷害思凡一家的所有敌对世家资料,都调查的一清二楚。他认识,这些商盟的每一个人,每一张面孔。
“思凡的死,你钱江银行商系,也逃不了干系。”陈君临望着他,缓缓说道。
钱旭阳倚在护栏前,伸手扯了扯自己的睡衣,不屑一笑,“你编故事的能力很不错。”
“你身穿睡衣,是从苏姨的卧房里出来的?”陈君临眸光微微眯起,看着二楼的钱旭阳,突然质问道。
钱旭阳嘴角笑得很得意,“是又如何?”
虞靖江父子死后,三十多岁的苏倩…便正大光明的,成为了他钱旭阳的女人。风流成性的钱旭阳,又怎会放过如此一个美味食物?
“你与苏姨,是什么关系?”陈君临声音平静,缓缓问道。
“我们什么关系?”钱旭阳笑着轻抿了一口红酒,“你猜。”
而此时,站在人群中的苏倩,俏脸微怒,叱喝道,“我与虞靖江已离婚,况且,我是你长辈!我的私生活,你没资格管吧?”
一个月前,虞思凡坠江而死,父亲虞靖江车祸身亡。而继母苏倩,则是第一时间与虞家撇清关系,并且趁着虞靖江死后,直接一纸婚约,单方面离婚。可谓撇得一干二净。
“谁,准许你离婚了?”陈君临目光平静,扫向苏倩,“苏姨,我敬你是长辈。可你的生活作风,还真是让人难言,已为人妻,你可知羞耻?”
唰!此言一出,苏倩的俏脸,无比难堪煞白。
当众,如此骂她…问她羞耻?
这。
“陈君临,你放肆!我是你长辈!”苏倩彻底怒了,美眸冰冷横瞪,“更何况,虞靖江人都死了,还不准我离婚?我有离婚协议,正大光明!”
“我不准。”陈君临眸光一凝。
刹那间,一股恐怖的威压,席卷全场!
“哐当。”苏倩手中那只高脚酒杯,瞬间炸裂成碎片!
她整个人娇躯一颤,被这一股恐怖威压震慑,蹬蹬蹬接连倒退了好几步!
“在虞伯父和思凡死因未下结论之前,你苏倩,仍是虞伯父的妻子,仍是思凡的继母!你们江南商盟每一个人,都撇清不了干系。”
陈君临一人站立,身周气场,如蟒龙缠绕,气息汹涌。
“好狂的口气?”二楼护栏上,钱旭阳面色一冷,“巡捕房都已经定案,这个案子已结了!你有何资格再问?”
陈君临抬眸,看向他,“你想替你的情人出头?”
“好,那苏姨的命,由你来替。”
全场所有人:……
此人,是要公开…与钱江银行宣战吗?
“放眼江南市,你是第一个敢在我面前,如此大言不惭之人。”钱旭阳仿佛听到了这世间最大的笑话。
陈君临眸光淡然,看着他,“也将是第一个杀你的人。”
此言一出,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个青年的话给震住了。
这他妈…简直霸气冲天啊!
究竟要多么冲天的狂傲,才能在江南……在这苏府宅院内,在这钱公子的面前,说出如此胆大包天的话来??
“我很好奇,你有何狂的资本?拿出来,让我看看?”
他笑意优雅淡然,根本就没将下方那个男人的话放在心上。
开玩笑,整个江南,他钱家几乎只手遮天。无论黑白两道,他钱家通吃一切。
所以,钱旭阳很是好奇,下方那个男人,有何本事,敢说…杀自己?
下方,庄园中央。
陈君临平静淡然而立,他仰头,对视了一眼二楼的钱旭阳。
而后,他缓缓从西装口袋中…掏出了一柄漆黑森然的武器。
92式,自动槍械!
漆黑槍孔,直直对准二楼的钱旭阳!
哗!刹那间!
全场所有人…面色骤变!
数百人惊恐倒退了数步!
这他妈!
他有槍啊!
二楼护栏前。
钱旭阳的笑容,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