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过好奇，最后她们决定明晚再去，等芮悠然和她雇主商量好再说。

芮悠然盯着手机里的那张课程表，一想到自己要教郁千城钢琴，就倍感头大。

可是谁叫她对人撒了谎，现在也不过是把这个谎言变得更真实而已。

尤其舒航可怜巴巴地表示，他家bss从来没被人正经地教过东西，她是他的第一个老师，她就生出了满身责任感。

于情于理，她都不能推辞，他那么厉害，用得着她的地方又少得可怜，自己也正好偿还一点恩情。

算好时差，芮悠然第二天六点就出了寝室，找了个偏僻无人的地方，联系上自己需要找的那个人。

这会他应该下班回家了。

芮悠然并不确定能不能找上他。

按理来说，自己和他应该算得上是对立关系。

可是记忆中，他一直是个很好的人，和程昀殊不一样。

最起码黑白分明，通情达理。

芮悠然想到程昀殊就感到一阵气闷，哪怕没有很喜欢他，就是跟一条狗相处多年，那条狗突然认别人做主子，她也会觉得不舒服。

电话通了，意料之外。

芮悠然变得紧张起来。

手机那边传来磁性好听的男声，又带她回到儿时的记忆。

恍惚间，芮悠然好像看到一个身穿皮大衣冒着风雪朝她走来的俊美少年。

“冷吗？”他说，将她小手攥起来揉了揉。

“士铭哥哥。”

程士铭突然一震，差点以为自己出现幻听，直到对面再次响起她的嗓音，“你还认识我吗？”

“怎么了？”一只细白的纤手抚上他赤裸的精壮胸口，隐约嗅到不对劲的气息，“谁啊？”

芮悠然听到那边传来女人娇滴滴的声音，瞬间不好意思起来，“对不起，打扰你了。”

“等等别挂！”程士铭有些猝不及防，给了身后捣乱的女人一个警告的眼神，这才继续，“你现在在哪？”

芮悠然不想说，她现在不会轻易相信谁，尤其他还是程昀殊的哥哥，谁知道他会不会把消息泄露出去。

“你现在过得还好吗？”程士铭看出她不想说，只能压下疑问，抱歉道，“我知道你发生的事了，昀殊他……”

“这事和你没关系。”芮悠然并不需要他的道歉，“但也和你有一定的关系。”

“你说。”他自然不会单纯地以为她打来电话，只是跟自己闲聊，这丫头打小就挺怕他，肯定有事找他。

“如果你不想看着程昀殊毁在一个女人手里，那就最好不要让他们太过顺利。”

听着少女冷静而悦耳的话语，程士铭茶色眼眸沉了沉，“我知道，谢谢提醒。”

“士铭哥哥应该不会被那个女人迷惑吧？”芮悠然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自信了，谁知道那么多年没见的人，是不是一如初见那时的印象。

程士铭苦笑，“既然好奇，为什么不回来看看？我不会像他们那样伤害你，我可以……”乐看lak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