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程士铭一开始并不知道那是芮悠然，胳膊肘肯定偏向自家人。

沈玉洁僵了僵，瞬间说不出话来。

“在她眼里，any的命比对你的怒气更重要，而你，连自己的亲生女儿在手术室内，都可以不顾！”

“不是这样的！士铭，你听我说……事故肯定是人为的！我因为生气才会……呜呜，她脱不了责任的，没准这里面就有她的……”

“她的什么？你倒是说说为什么，她要来对付any？”程士铭从不喜欢说废话，更不喜欢和女人啰嗦。

一旦他变了，他的怒火就是显而易见的。

沈玉洁抓住他的裤脚，像是攥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有看好any，可我是她的妈妈啊，又怎么会害她，芮悠然不一样，她有目的的，只要她把any害死了，她就会……”

“说，继续说下去，她就会怎么样？”程士铭难得耐心好的样子让她毛骨悚然，她不敢说，怕一说出来就会成真，她不能，不能说！

“我不知道，士铭！我们换家医院好不好，她在这里害死过人的，我们any会被她害死的！”

程士铭眉心一蹙，正要细问，一个穿着西装的儒雅男人就走了过来，看似客气的语气里，深藏着怒意，“这位女士还请慎言，造谣和诬陷的话，我们有权申请法律程序保护我们的名誉！”

程士铭目光沉沉地看着这个男人，对方过来直接跟他握了一下手，“孩子的事情跟你沟通应该没有障碍吧？”

程士铭像被他无形打了一巴掌，没给沈玉洁废话的机会，“那就麻烦你们了。”

蓬墨含看了一眼沈玉洁，“无关人等还请先行离开，否则要是影响到医生做手术，你们知道的，一个心烦意乱，孩子到时候会怎么样，后悔都来不及。”

沈玉洁面色煞白如纸，随即咬牙切齿，“你和芮悠然是一伙的！士铭，他是芮悠然的男朋友，肯定帮她说话。”

程士铭一震，男朋友？打量蓬墨含的视线更加入骨起来，带着难以隐藏的敌意。

蓬墨含要被气笑了，“敢问这位女士，你能为你的话负责吗，我们院长到底做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值得你这么造谣她，你给我一件一件说出来，如果她有半点不对的地方，你就尽管去告她！”

含糊其辞，意图搬弄是非，这样的人，令他感到恶心！

沈玉洁面色火辣辣的难看起来，“院长？什么院长？我可没有……”

“芮悠然，就是我们院长，有她在，你应该感到庆幸，孩子的命绝对能保住，没想到你却在这里肆意中伤她，我真替她感到齿寒！”

沈玉洁不可思议地后退两步，“怎、怎么可能……”

就连程士铭也没想到，当年连自己亲生母亲都没办法见到的弱女子，变成了如今这么强大的模样。

这一个“院长”简直比十句八句的辩解都有用，沈玉洁是不会听道理的，她已经被情感操控了理智，就算理智尚存，也依旧会在程士铭面前不断诋毁芮悠然，以此来打消他对她的好感。

现在可好，一个原本初入职场的外科小菜鸟，跃身一变成了南华最高领导，已经不是她能轻易开罪得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