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却是一愣,此间摇摇头,又道:“你可确定要与此人站一起,可确定你的家族,能够承受这平白无故的祸端?”
“不牢您费心哩!我见过六品极弥境甚至六品极弥境大成的强者向来都是直来直去,怎么轮到你这儿,却是这般婆妈。”秦彩霞讥讽道。
林真流看得头大,拉了拉她的衣角,低声道:“我说兄台诶,对方好歹是六品极弥境,战便战了,你也别激怒他啊。发狂的人很可怕的啊。”
秦彩霞不动声色,脸上依然是那副自傲不凡的表情,低声与之说道:
“放心,我有分寸。”
林真流心中暗骂,把人激怒了还叫有什么分寸?
夸你两句还真当自己是当世诸葛了?这么厉害你使一个空城计让我看看?
让对方不战而退的那种!
正腹诽之间,林真流却见那准备发作的中年男人有了迟疑,又是开口道:
“中京城虽然幅员辽阔,不过六品极弥境高手…甚至以上,大都也不是什么隐姓埋名的人物,不如你说出几人名字关系?我看看是否认识?”
“废话什么,杀了他们,给我杀了他们!”躺倒在血泊上的夏虎咆哮道。
他千辛万苦才得到组织给的“六品救援”牌,好来不来,怎么却来了个这么畏首畏尾的家伙?
我才是组织同胞,我才是你要救的人,是我把你召唤来的啊,怎么还跟人家家长里短的?
好歹也尊重一下我这个伤员啊。
夏虎的悲愤咆哮最后也没有换来一丝尊重,反而是直接被自己搬来的救兵打晕了。
“愚蠢!”
晕之前夏虎还得到了这样一个评价,真的是晕的十分不甘心啊。
秦彩霞冷笑一声,折扇一开,一副纨绔模样是表现得淋漓尽致,她道:“你不需要知道,只是自己好好掂量,你那个想把祸引到我这边来的势力,担不担当得起。”
对那中年男人来说,若说之前口说无凭,那么这把画扇,且不说来头,但价值肯定就不是一般大户人家可以拿得起的。
只能是大大户人家,或者是大大大户人家才承受得起的宝物。
这样一想,便更加迟疑了。
在中京城行事就是这般不好,尤其是像他这样六品极弥境以上的高手,本来应该正是高手寂寞的年纪,却夹杂在中京城这个关系错综复杂的大泥潭中。
要担心自己给组织办事不力,又要担心办事太过得力反而给组织招惹麻烦。
难啊,难啊,做人难啊,做六品极弥境高手难啊,在中京城做六品极弥境高手更是难上加难啊。
中年男人心中这般想到,不由得越想越复杂。
看来头肯定不小,但直接开口询问,却又不符合自己六品极弥境大家的风范,到最后只能是重新看向那个能够确定来历的外乡人道:
“本人平生最痛恨出卖朋友,拉朋友下水的人,你便是这样的人!”
林真流总算是明白了,这个六品极弥境高手,一来是丈着自己背后势力有恃无恐,二来又忌惮秦彩霞家门豪贵,惹上不该惹的人。
再加上本身爱惜羽毛,犹豫不决,实在找不到法子了,便又把矛头转向自己。
如果要逞强爱惜面子,林真流自然得说出“那不是我朋友”这样的话,可是这样一来,却只怕会伤了那个叫秦追月的心,好歹人家一番好意,帮……
“我们不是朋友!”那个叫秦追月的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