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稷:“反正不叫呆子。”
“那你就呗,叫什么名字。咱们交个朋友。”
他不吭声,因为没想好怎么。叫白稷还是江吟雪?似乎都不合适。前者会被人打,后者也不祥,毕竟是江家唯一的幸存者之一。
见他不话,红衣姑娘便变着法子逗他。她站了起来,转了个圈,腰间铃声“叮当”清脆,回头,双手在下巴下作花状,一笑:“温如玉,人见人爱,可爱无敌,修真界第一可爱,温如玉,你确定不想认识?”
“不想。”他疯狂抑制住上扬的嘴角,面无表情。
“有她,一路不寂寞。有她,欢笑多多。这样的温如玉,你不想认识?”
“嗯,这个好象可以有!”
“是一定要有!”
他想了想,道:“白妶,字宜生。”
“这名字象个姑娘,你们家是缺姑娘还是咋的?改个名字这么奇怪。”
“时候身体弱,家里便取了姑娘的名字当姑娘养。”他信口开河。其实,他上世八字纯阴,克亲人,一出生母亲便死于难产。父亲为了去一阴气,便给她取了个男儿名,叫白稷。这时的他睁眼瞎话,得还挺溜。
“哦,难怪。”
二人算是正式认识了。
“宜生兄,你这个是什么破玩意?”温如玉忽然发现他腰间的木剑,出门带木剑,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她好奇地拔下他腰间的木剑,在地上转着圈,挥舞起来,象个顽皮的孩童。
“喂喂,什么呢?我这可不是玩意儿,这是我的剑,好吧?我的交通工具,我的杀敌武器,姑娘,不懂别乱。”一打开话匣子,象个几十年没过话的人,噼里啪啦就是一长串。
“……”这下轮到温如玉无语了,“你这也叫剑?明明就一破玩意儿。”
“不许乱啊,我这剑不叫破玩意儿,它也是有名字的。”
“名字?呵呵,呵呵,叫什么啊?”
“逍遥。”
“逍遥?呵呵,呵呵。我兄台,你刚才御剑的姿势,确定不侮辱这剑的名字?”
“哎哎,姑娘,我也是有自尊的哎。能不能不要老拿我御剑的姿势笑话人。再,我可就真生气了。”
“好想看你生气!”
白妶:“……”
这姑娘一定是猴子派来气我的。
两个人喝足了水,也休息足了,便继续往前边走,这次,他们没有御剑,而是步校
白妶走在前面,道:“这一路你得捉弄我多少次你才满意啊?温姑娘。”
“不确定。值得我欺负的人,你还是第一个。别人,都不配。”温如玉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白妶:“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欺负我?”
“如果你想,我不介意。”
白妶:“……”
“幼稚少女。”他评价道。
温如玉反唇相讥:“幼稚少年。”
“牙尖嘴利,我看你以后怎么嫁得出去。”
温如玉针锋相对:“不劳你操心。操心自己吧,看你能不能娶到媳妇。”
白妶:“人与女子难养也。”
温如玉:“你难道不知人是指人儿?”
白妶一愕,道:“还真不知。”
“哎,世人都误解,以为人就是奸诈人,再与女人并列在一起,直接把女人也贬低了。真的应该为这个句子写个注解了。肤浅的读书人。”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斗着嘴,较量着智商与口舌,才一会儿功夫,便熟得象认识了多年的好友。有时玩兴大发,他们便在径上你追我赶,撒了一路的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