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白宜生被她一剑挥到,岂不当场身亡?
楚延虽希望江吟月赢,但看到江吟月出手如此狠戾,竟第一次那么希望付侃赢,十张心愿券输了便输了呗,毕竟要不了命!
只见白影又一闪,白妶再次身剑合一,踏空飞回瑶光场旁的洗仙池上,洗仙池水沸腾翻滚、发出阵阵阴鸷瘆饶笑声。
微子瞪大了眼睛,“这子跑洗仙池上干啥?难道不知道洗仙池危险?”接着,他便招了弦月到身边,耳语几句后,弦月便转身离去了。
江吟月脚下无剑,御风而行,这样的修为可以很多已入不羁门下多年的弟子都做不到。白妶脚踏逍遥,面色十分苍白,他的修为与江吟月差得实在太多了。他能做到的只是让逍遥短暂离开脚底,进行攻击,时间一长,他便御不住风。
白妶明显处于下风。
此时,江吟月手握桃木剑,悠闲地站在空中,对着桃木剑轻轻呵了口气。
“白师兄,你今要是你死在了这桃木剑下,师尊们会怪我么?”
白妶胸口一阵闷痛,身子微微一晃,面色更加苍白。
刚在祥云峰上,江吟月竟然悄悄地对他用了暗器,一根如牛毫般细的针深深地刺入了他的左胁。江吟月如此歹毒,自己也不能手下留情。否则,他也不至于冒九死一生之险,飞到这洗仙池上来。
洗仙池,落入其中,仙骨伤尽,从此沦为废人。
江吟月何偿不知白妶此时所想,虽然她很怕洗仙池,但她更想除掉眼前这人。白妶刚才那番精妙的剑招,哪里象只练过一个月的不羁剑法?其高深莫测,恐怕教课的桃翁都赶不上吧。
她不允许这样的人存在,她连江吟雪那傻子都容不下,岂能容得下白妶这样资卓绝的人?
想到江吟雪,她在心里冷笑一声:江吟雪,你休要怪我恨你,要怪就怪你未婚夫吧!凭你也配?!
赛场上全是人,瑶光场上,瑶池边,洗仙池畔,虽然人多得接踵摩肩,但竟无一丝暄哗。每个人都拽着一颗紧张的心,宛如场上比试的是自己,原先的意兴阑珊一扫而空。
他们中任谁也没想到,明明已成定局的比赛,竟然会如此凶险。
白妶深吸一口气,在这千百人中,有谁,能体会他此时的心情?
他一向行事果决,勇而无畏。此时,竟也在心底升起了一种悲凉之福
他心里想:哪怕今搭上性命,也要拼死一搏。
江吟月其实也没有把握赢,所以才在祥云峰上,避开师尊们的眼光,暗中用了暗器,将白妶打伤。她极尽全力,不过是为了与玉清峰上那个人朝夕相处,她有什么错?怪就怪眼前这人,非要与她争尊上弟子的名额。
白妶被暗器所伤,心肺皆裂,几乎不能行气,但面上却强装无事,拼命应战,元气与体力大量消耗,伤势也越来越重,那根针在体内游走,每动一下,便离心脏近一点。照这样打下去,他恐怕会命丧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