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有相克之物,峣玉刚心中一松,却又听得他说已经消身匿迹了,便又一沉闷,只不过眼下以防万一,必须早做打算,不能放弃了希望,如今超乎常理之事一出接一出,她虽不能承受,却必须得振作精神。
“你继续说,那东西是何物,说不来总有希望不是吗?万一我手中的令牌当真被人驱动,若无应对之法,便当真是难以遏制了。”
觋苍又闷声探了一口气,说:“这东西在族人中间自然也不是什么秘密,有心之人便早去寻了,只不过暂且无人得到,此物是与这一枚凤翎令相应而生,名唤雁巫石,此二样物什本是相生相克的一对,却不知怎么流落到了外人手中,那冰石中并未有雁巫石,所以是在外辗转许多年,自然也是下落难寻。”
峣玉听了觋苍的话却忽觉得雁巫石与她记忆中的一间东西相似,又疾问觋苍说:“你可知道那雁巫石室什么样子?”
觋苍摇了摇头,说:“那东西沦落已久,我自然是未曾见过,若是铁婆尚在,应当是知道那东西的信息。”
雁巫石,落雁血石,她记得那落雁血石便是纥奚王族的贤饩王手中掌有,当时秦岂说此物有安定镇魂的功效,请那贤饩王来助她安抚胎儿,可是她总觉得那东西怪异,便死活不肯,其后她记得秦岂将那物还给了贤饩王,那人才甘心离去。
当时她曾询问过落雁血石的来路,那贤饩王还有模有样说了一通草原上的红河与孤雁的故事,怪不得,堂堂一国的部首竟然为了一块石头而在战事刚完结之时亲至东仁王宫,如此想想,那说不清的来路便有可能是觋苍口中雁巫石,而其为了不让外人察觉,才更改名字未落雁血石,将其当做纥奚至宝,置于草原的最中心处。
觋苍瞧见峣玉的面色有异,便问她:“你可是知道什么?”
峣玉眸光一闪,紧紧盯着觋苍说:“你可有销毁这凤翎令的法子,能不能直接将石头砸碎,或者是里头的玉毁掉?”
觋苍还以为她要说什么,又叹一口气,拿过她手中的令牌,说:“这玉是镶嵌在石头里的,而最外头的石片虽薄,却是采用一种类硬的石料,边缘又注入了一层铁水,哪里是容易能毁灭的,再说这东西上有先人的诅咒,若是毁灭,指不定会不会发生什么,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如此,便只能去寻找那落雁血石了,无论是不是克制凤翎令的雁巫石,都得一试,只不过那贤饩王将此物弄丢一回,自然是保管格外谨慎,想必是难于上前天,而且她并无可以相信的人去办此事,即便是却了,又未知是否有能力将此物带回。
等等,峣玉忽然想见了一人,端容,她今日还曾见过此人,若是能让他通知那人,便有成功的可能。
峣玉眼色一动,便同觋苍说:“我这几日精神有些不济,你可否去问彭姑帮我要些提神的药丸来?我服用睡上一觉,应该便好了。”
峣玉也的确如此,连续几日睡不着,只觉没有力气熬下去了。
觋苍担忧看着她说:“梦儿的身子活脱脱被你熬坏了,你还是少废些力气吧,免得那一天当真承受不住了。等着,我这便去。”
说罢,便脚步急匆匆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