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轻轻拉开,小丫头警惕的看着来人,安陵宗玉则是透过她看到了桌上坐着的那人。
手上正在把玩着一堆纸片。
“给王爷请安”绿豆忙不迭的行了礼,继而回头看向自己主子。
宫壁禾放下手中纸牌,起了身,也不行礼,而是很警惕的问道:“你来做什么?不陪你那美人花前月下吃核桃了?”
她目光充满了警惕。
安陵宗玉不急不慢的坐下去,顺手拿起两张纸牌一看,疑惑道:“这是什么?”
“扑克。”
宫壁禾没好气的夺了回来,麻利的洗了把牌,随口问道:“怎么?王爷要学?”
“好学吗?”
“恩?”宫壁禾讶然。
安陵宗玉又问道:“纸牌,好学吗?”
“好学,您多输点银子给我,一会儿就学会了。”宫壁禾笑了笑,手抽动着纸牌唰唰作响。
安陵宗玉瞧她一眼,这花容月貌的,分明就是那个声名贤淑的宫二小姐没错啊。
“咳…”意识到自己盯着别人看久了,安陵宗玉不自在的咳了两声,然后说道:“本王过来找你,是想问问你,明日宫大人寿宴,你可备好寿礼了?”
宫壁禾懵逼了。
这个还真没有,不仅没有,而且她把这事儿给忘了。
她眨眨眼,硬气道:“家父喜爱名家字画,我打算明日若是赢了钱就去市集给他买一副。”
“若输了呢?”安陵宗玉有些失笑。
“输了就不去了。”宫壁禾摆摆手,原主的记忆可告诉她了,宫家没一个人待见她的,老爹疼的是她大姐。
安陵宗玉再次愕然。
说好的宫二小姐奇孝呢?
“王爷…”宫壁禾催促道。“您还有事吗?要没事儿的话请回吧。”她扬了扬手里纸牌,示意自己要与绿豆打牌了,没空接待他。
安陵宗玉眉梢一扬,指着纸牌,“一起。”
“啊?”
“本王说,一起。”安陵宗玉气定神闲的坐稳了,绿豆连忙倒了杯茶给他。
然后吓的躲出了门外。
太奇怪了,这个组合怎么看怎么奇怪。
其实安陵宗玉想法很简单,他晾了王妃这么久,哪怕成婚当晚不现身,令她羞愤至极跳了水榭渠,他也丝毫不为所动,可这王妃醒来之后却像想通了似的,浑变了个人,成日的作妖搞事,将寒苑闹的鸡飞狗跳。
一月来,安陵宗玉忙着其他事,还不得空想起自己的王妃,待想起时,厉王妃好赌豪饮善作乐的名声已经传遍了整个华京城。
哪怕今日二人相对,不仅在她脸上找不到一丝因为得不到疼爱而悲愤羞怯的模样,甚至找不到一点传言里她该有的样子。
“王爷!”
安陵宗玉的思绪被一声不满的呼声打断,他抬眸一扫,见宫壁禾手里握着纸牌,不耐烦的点了点桌面,示意他摸牌。
“学不学!不学睡觉了!”
安陵宗玉眨眨眼,张了张嘴,温声道:“这就睡觉了?”
“不然呢?”话音刚落,宫壁禾咂咂嘴,半天才回过味儿,沉下脸道:“不是那个睡觉!别乱曲解我意思!”
“哦。”安陵宗玉乖巧的点点头,摸了张牌。
宫壁禾理了理手里的牌,看他一眼,轻哼着自言自语道:“你都被别的女人碰过了,脏兮兮的,老娘才不要!”
牌面画的挺可爱,虽然安陵宗玉并没有见过。他摸了摸牌面,转而冲宫壁禾笑了笑,悄声道:“没有,不脏。”
宫壁禾没有听清他的话,疑惑的瞧了他一眼,然后将牌推给他,催促道:“牌都拿不稳,干脆别学了!”
“王妃耐心些教好吗?本王第一次。”
安陵宗玉手里的牌挡住自己的面颊,目光却落在宫壁禾脸上,见她杏眼圆瞪,眉如远黛,却一副暴躁模样。
他觉得有些好笑,自己这位王妃,好像挺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