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狠狠的掐了他手心一把。
安陵宗玉痛的皱眉,他侧目,神色痛苦的望着宫壁禾,轻声问道:“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手劲很大?”
“很大吗?”宫壁禾懵了,适当的放松了一些,又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颊,飞快说道:“也没人告诉过我啊…练箭的不都这样么…”
安陵宗玉像看怪物一样,无奈的望了她一眼,却也没松开她的手,二人一会儿分散几步,一会儿又黏在一起的,看起来像是在疯闹。
绿荫垂下,不远处的樟树后头,两名俊美男子负手观望,将方才安陵宗玉与宫壁禾的举动收入了眼中。
“这二位感情还挺不错的。”
开口说话的人是安陵恒,他望了一眼身旁的人,试探道:“要不咱们跟上去问问?可别真被五妹为难了。”
他摇摇头,说道:“不必了。若真被为难了,现在传出来的消息就不是崇邺公主发火,而是厉王殿下病急了。”
“噗…”安陵恒没忍住笑了出来,见安陵云霆目光轻描淡写的扫了过来,他才连忙噤了声。
“走吧,你坐我的马车,去我府里坐坐。”
安陵云霆率先迈步,安陵恒便跟了上去,道:“好,听说三哥府上有许多佳酿,我便当个讨酒鬼。”
尚不知这二人凑在了一起,宫壁禾还在愤愤于安陵宗玉先前的不出声。
安陵宗玉被她嚷的头疼,闭着眼靠在车壁上假寐,慢条斯理的说道:“你就没发现那冠军候牙齿都掉光了吗?”
“啊?”宫壁禾呆住了,摇摇头老实说道:“我不知道啊。”
“呵。”
安陵宗玉嗤笑一声,说道:“雅妃阵亡于战是父皇最近一次亲征,已经是十年前的事儿了,你说那条狗得多大岁数了?”
“那条狗是在战场上咬死过敌军首领才被父皇封了冠军候,可你今日一瞧他便觉得哪里会有这么尖嘴猴腮,瘦不拉几的冠军候是不是?”
宫壁禾闻言,老实的点头。
这男人将她的心思都看完了似的。
“雅妃都死十年了,这冠军候起码也得十来岁了,狗的寿命能有多长,让它吃人,它倒是咬的动肉吗?”
安陵宗玉敞开眼,笑吟吟的扫了宫壁禾一眼,目光中却充满了戏谑。
“冠军候勇猛时期别说咱们这个车轱辘,就是车架子它都能给掀翻了。”安陵宗玉慢悠悠的说道。
“原来你是早就知道那条狗咬不了人才不开口的。”宫壁禾涨红了脸,嘀咕了一句。等后沉默半晌,才又憋出了几个字。
“那关雎宫门前,那个宫女总是死掉了。”
安陵宗玉点头,“五姐脾性不好,喜怒无常,打杀是常有的事儿。”
闻言,宫壁禾笑了。“这点看来,你们还真是亲生的姐弟,你也喜欢杀了人拖人家去喂狗。”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她好死不死的,提这个干什么呢。
果真,安陵宗玉眸光一冷,突然身子前倾靠了过来,宫壁禾下意识的躲开了他的目光偏过了头。
他却直接将她的脸颊掰了过来,凑近了,低声说道:“这皇宫里每日都要死人,你在意不过来的。”
“我知道…”宫壁禾心里叹了一口气,她又不是圣母,也不敢把自己当救世主。
“别想了。”安陵宗玉松开她的下巴,又摸了摸她的长发,笑眯眯的说道:“先仔细办自己该办的事儿吧。”